然站起身:“我必须去见陈大人一面。”
“现在?”温玉心惊讶道,“大哥,现在已是子时,陈大人早已歇息。
况且他生性多疑,未必会相信我们。”
温玉清坚定地说:“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若是能争取到陈大人的配合,我们就能将计就计,引出赵元庚的狐狸尾巴。”
沈砚安沉吟道:“既然如此,我们这样……”
一个更周密的计划在三人商讨中逐渐成形。
半个时辰后,温玉清悄无声息地停在户部尚书府外。
经过一番通传,睡眼惺忪的陈大人在书房接见了他。
“温贤侄深夜造访,所为何事?”陈尚书穿着寝衣,外披一件常服,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温玉清躬身行礼:“深夜打扰世伯休息,实在罪过。
但事关重大,不得不来。”
陈尚书示意他坐下:“说吧,什么事这么紧急?”
温玉清深吸一口气,直入主题:“三日后陛下设宴,有人要在您的酒中下毒。”
陈尚书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温贤侄,你这个玩笑开得可不太高明。
谁人敢在陛下的宴席上下毒?
况且还是对我这个不管闲事的老头子?”
温玉清正色道:“绝非玩笑。
下毒者正是兵部侍郎赵元庚,他要让世伯当众失态,借此机会让您‘病退’,安插自己人接手户部。”
陈尚书笑容渐敛,但眼中仍充满怀疑:“赵元庚?他为何要针对老夫?
况且,你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温玉清知道不能透露弟弟中蛊的事,只好说:“我们在赵元庚身边安插了眼线,截获了这个消息。
世伯若是不信,三日后自见分晓。”
陈尚书捋着胡须,沉吟片刻:“即便如此,老夫为何要相信你?
谁不知道你们温家与赵元庚政见不合?
说不定这是你们设的局,要借机拉拢老夫。”
温玉清不急不躁:“世伯若是不信,不如我们打个赌?”
“打赌?”陈尚书挑眉,“赌什么?”
“就赌三日后是否有人对您下毒。”温玉清道,“若是无人下毒,算我输。
我们温家愿意支持世伯提出的南方漕运方案。”
陈尚书眼睛一亮。
漕运改革是他多年的心愿,但一直遭到温家为首的保守派反对。
若是能得到温家支持,那改革成功指日可待。
“若是你赢了呢?”陈尚书谨慎地问。
“若是我赢,”温玉清直视他的眼睛,“请世伯配合我们演一场戏,引出幕后主使。
不过,世伯,我不会输的。”
陈尚书沉思良久,终于点头:“好!
这个赌我打了。
但若是让我发现这是你们温家的阴谋…...”
“任凭世伯处置。”温玉清郑重承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