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妹夫这罪名,若是皇帝死了,恐怕难以沉冤昭雪。
所以,一方面得保住皇帝的命,一方面还得想办法查出皇帝怎么了?”温玉心也是愁,毕竟他们内阁一派,在三皇子眼中,都是他的拦路石。
若是真让他当上皇帝,他们一派都不会有好下场。
桌上的杏花茶早已凉透,却无人有心去品。
“皇上的病情,当真如此棘手?”沈砚安沉声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温玉心面色凝重地点头:“太医院会诊多次,皆查不出病因。
皇上时昏时醒,醒来时神智也不甚清明。
三皇子日夜守在榻前,以侍疾为名,把持了宫禁。”
苏寻衣蹙眉:“我还是很奇怪,郑贵妃那样一个人,为何会深居简出,这其中必有蹊跷。”
“蹊跷是肯定的,”温玉心压低声音,“但郑贵妃行事极为谨慎,我们安插在宫中的眼线,至今未能抓住她的把柄。”
沈砚安静静地听着,忽然开口:“大哥,皇上的症状具体是怎样的?”
温玉清看了沈砚安一眼,详细描述道:“起初是食欲不振、乏力,太医院诊断为劳碌过度。
后来开始出现间歇性发热、盗汗,如今更是时常昏迷。
最奇怪的是,皇上清醒时,常常记不得近期发生的事情,脾气也变得极为暴躁。”
沈砚安沉思片刻,道:“这症状,听起来不像是寻常病症,倒像是...…”
“中毒。”沈砚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而且是慢性毒药。”
顶层一时无话,只有啸风的呼呼声。
苏寻衣忽然道:“若是连太医院都查不出的毒,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一人能解。”
沈砚安与她对视一眼,同时脱口而出:“药王谷谷主,石霖。”
温玉心眼睛一亮:“不错。
石谷主医术通神,定能查出皇上所中何毒。
只是…...”他面露难色,“药王谷向来不涉朝政。”
苏寻衣笑了笑,“大哥二哥放心,石霖,他会的。”
四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才离开顶楼。
沈砚安走到苏寻衣身旁,并肩而立。
“娘子,你怎么看?”
苏寻衣嗔了一下沈砚安:“你明明心中有了好计谋,却还问我。
哼,沈砚安,你做人不厚道。”
沈砚安揽过苏寻衣的肩,将她肩头的杏花拂落:“真是什么都瞒不住娘子。
算算时间,三年了,也够了,是时候了。
三年的时间,足够改变许多东西,你准备好了吗?娘子。”
苏寻衣看着沈砚安的眼睛:“我答应过你,不离不弃。
无论前方有什么风雨险阻,我们一起携手共进,相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