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徒儿,为师来看看你准备得如何了?
哟,砚安兄也在呢。¢x,i·n~w,a+n+b·e+n!.^o~r·g?”
沈砚安打了个招呼:“云亭先生。”
二宝连忙向师父行礼。
云亭摆摆手,径直走到书案前,翻看二宝的笔记。
“嗯...…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云亭用扇子轻点几处,“都太过拘泥于章句了。
读书人要懂得活学活用。”
沈砚安皱眉道:“科考取士,首重经义。”
云亭轻笑:“唉,砚安兄此言差矣。
读书若只为科考,未免太过功利。
二宝此次游学归来,见识广博,这才是他最好的学识。”
二宝站在两位之间,有些无奈。
沈砚安觉得此次科考重经义,云亭重见识。
“父亲,师父,”二宝适时开口,“儿子觉得,经义要精研,见识也要广博,二者并不矛盾。”
这话说得恰到好处,两人这才停止。
云亭摇着扇子,忽然道:“说起来,柳夫子前日来信,问起二宝的功课。
他说若是二宝赴考,务必先去拜访他。”
听到柳夫子的名字,沈砚安的神色稍霁。
柳夫子是二宝的启蒙老师,为人谦和,学识渊博,很受沈砚安敬重。^x~k¢a~n?s*h?u¨w¢u/.·c^o`m^
“柳夫子近来身体可好?”沈砚安问道。
“好得很。”云亭笑道,“还在镇上教书,听说最近又收了几名弟子。”
二宝听到柳夫子的消息,心里暖暖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二宝更加刻苦用功。
每天天不亮就起身读书,直到深夜灯火还亮着。
村民们知道他即将赴考,都自觉地不在附近喧哗。
六月,杏子熟了。
金黄的杏果挂满枝头,苏寻衣亲自采摘了一批最甜的杏子,酿制成杏脯,准备给二宝带去考场。
“娘,您不必如此费心。”二宝看着苏寻衣忙碌的身影,忍不住说道。
苏寻衣笑着摇头:“你专心备考便是,这些琐事不必挂心。”
她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满是不舍。
自从二宝游学归来,一家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如今眼看他又要远行,苏寻衣只想多为孩子做些什么。
这日,二宝特地抽空去镇上拜访了柳夫子。
二宝到时,柳夫子正在给孩子们讲解《千字文》。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柳夫子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孩子们跟着朗读,清脆的童声在学堂里回荡。^咸~鱼^墈_书~罔\ _哽!歆.嶵+哙?
二宝站在窗外,看着这一幕,不禁想起了自己三年前在这里读书的情景。
课间休息时,柳夫子才注意到二宝,惊喜地迎了出来:“清辞来了。”
二宝恭敬行礼:“学生沈清辞,特来拜访夫子。”
柳夫子拉着二宝的手,仔细端详:“长高了,又瘦了。
听说你八月要赴考?”
二宝点头:“正是。特来请夫子指点。”
柳夫子欣慰地点头:“好,好。进屋说话。”
在柳夫子的书房里,二宝将自己这些时日的学习情况一一禀报。
柳夫子认真听着,不时提出一些问题。
“经义固然重要,但切记不可读死书。”柳夫子谆谆教诲,“你游学各地,见识广博,这是你的优势。
答题时若能结合所见所闻,必能让考官眼前一亮。”
二宝认真记下,与云亭的洒脱不同,柳夫子的教导总是这般温和。
临走时,柳夫子送给二宝一方砚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