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罪名”。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果然是他,我就说嘛,十二岁的四元,怎么可能?”
“云亭先生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二宝只觉得百口莫辩,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又被他强行咽了下去。
他看着那些或冷漠、或嘲讽的面孔,看着御史那志得意满的丑恶嘴脸,一颗心直往下沉。
二宝知道,对方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栽赃,必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绝不会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
“来人。”御史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厉声下令,“将舞弊考生沈清辞拿下。
收缴其所有试卷、文具,押往贡院刑房看管,听候发落。”
兵丁立刻上前,粗暴地扭住二宝的胳膊,将他尚未封存的试卷,连同那作为“罪证”的纸条、他的笔砚,一并收缴。
“我没有舞弊,我是被冤枉的。”二宝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喊道。
然而,他的声音很快就被兵丁的呵斥和周围的嘈杂淹没。
他被强行拖离了号舍,拖离了那片他本该挥洒才华、实现抱负的考场。
身后,是无数道复杂各异的目光,以及即将传遍整个京城的、关于“云亭弟子科举舞弊”的惊天丑闻。
贡院大门外,沈砚安和苏寻衣还在殷切等候。
当看到贡院大门轰然打开,出来的不是完成考试的学子,而是被兵丁押解、面色惨白、衣衫略显凌乱的二宝时,两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二宝。”苏寻衣失声惊呼,就要冲上前去。
沈砚安一把拉住她,死死盯住那几个兵丁和随后走出来的、面带“沉痛”之色的巡场御史。
“这位大人,这是何意?”沈砚安的声音冷得如同数九寒冰。
那御史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叹了口气,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沈先生,苏夫人,实在遗憾。
贵公子沈清辞,在考场内舞弊,人赃并获。
按《大景律》及科场规矩,已取消其考试资格,收押候审。
具体案情,自有主考官大人与刑部、大理寺诸位大人会审定夺。”
“舞弊?不可能。”苏寻衣气得浑身发抖,“我儿绝不会行此苟且之事,定是有人陷害。”
“夫人心情,下官理解。”御史皮笑肉不笑地道,“然而,证据确凿,众目睽睽。
还望二位暂且回府,静候消息。
若贵公子果真是被冤枉的,朝廷自会还他一个清白。”
说完,他不再理会沈家夫妇,指挥着兵丁将二宝押上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带有刑部标志的马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