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好东西,有点晃神。”
她拍了拍二宝的手背,“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的,是你的荣耀,要好生收着,尤其是这笔墨纸砚,殿试时要用到。”
二宝乖巧点头:“孙儿明白。”
苏寻衣也走了过来,她看着那些宫缎,虽然也觉得华美,但更多的是一种对皇权的疏离感。
众人的注意力很快从赏赐上移开,重新回到了二宝即将到来的殿试上。
唯有凌兰芝,心中那份关于宫缎的疑影,久久未能平息。
与温家别院这边带着喜悦的忙碌不同,三皇子府邸,则是一片阴霾。
三皇子朱常洵虽因母妃郑贵妃力保,只是被禁足罚俸,逃过一劫。
但经此一事,他明显感觉到了父皇态度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冷落与审视。
郑贵妃严令他近期务必低调,不可再招惹是非,尤其是不能再明着对付沈清辞和温家。
“母妃,难道就这么算了?”朱常洵烦躁地踱步,脸上满是不甘,“那沈清辞如今得了父皇青眼,殿试若再高中,岂不是更要爬到儿子头上?”
郑贵妃端坐在椅上,妆容精致:“糊涂!
眼下是什么光景?
你父皇正在气头上,温明澜那老狐狸又盯得紧。
你现在动沈清辞,不是自投罗网是什么?
给本宫安安分分待在府里。
待风头过去,再从长计议!
洵儿,你且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
何况,你父皇活不了多久了,太子早就死了,八皇子才几岁,其他皇子都是些不成才的废物。
这太子之位,非你莫属。
只不过你父皇始终不肯放权,那石霖也说了,这药物有后遗症。
到时候本宫在你父皇耳边吹吹枕边风,我儿就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咱们徐徐图之便可,这次殿试,你多安排些人手,到时候都下放地方为你所用。
左右不过一年光景,不急。
你先回去吧,别让人发现了你在宫里。”
朱常洵虽然憋屈,却也不敢违逆郑贵妃,只得恨恨地一拳砸在桌上,将满腹怨气压了下去。
他知道,郑贵妃说得对,现在他必须蛰伏。
而刘瑕房间,气氛更是压抑得让人窒息。
刘瑕看着刚刚张榜公布的会试名次,那刺眼的“第一名沈清辞”和“第三名刘瑕”。
如同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
他苦心经营,甚至不惜投靠三皇子,设下毒计,本以为能将沈清辞彻底踩入泥沼,永世不得翻身。
结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