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同甘霖,瞬间滋润了刘瑕那干涸而焦灼的心田。\s\h~e′n*n\v~f\u+.\c.o?m+
原来如此!
殿下并未看轻他,反而如此体谅他,信任他。
小厮继续道:“殿下让刘大人暂且安心在翰林院任职,韬光养晦,积累资历。
翰林院虽是清贵之地,却也是磨砺人的好去处。
殿下让大人耐心等待,待时机成熟,殿下自会寻机会,在陛下面前为大人美言,提携大人,断不会让明珠蒙尘。”
一番话,说得刘瑕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原来殿下早有安排。
自己之前的担忧,完全是杞人忧天。
“殿下知遇之恩,瑕,没齿难忘!”刘瑕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哽咽。
“请转告殿下,瑕必当谨遵殿下吩咐,在翰林院潜心任事,绝不给殿下丢脸。
此生此世,必当誓死追随殿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送走小厮,刘瑕独自站在堆满赏赐的厅堂内,之前的郁气早已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与豪情。
他看着那些华美的宫缎、耀眼的金银、精致的宅契,再想到三皇子那番推心置腹的话语和郑贵妃的赏赐,只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沈清辞?状元?翰林院修撰?
呵!
刘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充满了不屑与重新燃起的斗志。/幻!想,姬′ *芜!错\内¨容′
“沈清辞啊沈清辞,你就算六元及第又如何?
就算得了状元,入了翰林院首席又如何?”
他低声自语,仿佛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宣泄之前的憋闷,“你不过是温明澜和云亭推出来的棋子。
是陛下为了平衡朝局、彰显仁德的一颗棋子。
你背后站着的是日渐被陛下忌惮的温家。
而我刘瑕,背后站着的,是圣宠不衰的郑贵妃,是未来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三皇子殿下。”
他越想越觉得豁然开朗。
“翰林院?清贵?那不过是熬资历、等机会的地方。
你沈清辞就算才华横溢,没有强有力的靠山,最多也不过是像温明澜那样,官拜内阁,到头来还不是要看皇家的脸色。
而我刘瑕,只要紧紧跟随三殿下,待他日殿下登临大宝,我便是从龙之功!
是开国的功臣!
届时,封侯拜相,权倾朝野,岂是你一个区区翰林院修撰可比?”
巨大的权力幻想,让刘瑕飘飘欲仙。
之前因屈居第二而产生的所有不甘和嫉妒,此刻仿佛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白`马.书.院^ `已\发!布`嶵_欣`蟑-劫!
转化成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对沈清辞的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
“暂且让你得意几日吧。”刘瑕抚摸着那冰凉的白玉如意,“这京城,这朝堂,未来的主宰是谁,还未可知呢。
我们,来日方长!”
他彻底将那份“榜眼”的遗憾抛诸脑后,心中充满了为三皇子大业效力的热血与忠诚。
在他此刻的认知里,紧紧抱住三皇子这根大腿,远比一个虚名状元头衔重要得多。
他却选择性忽略了三皇子行事手段的狠辣与不确定性,也自动过滤了皇帝对沈清辞那非同一般的“共饮”之恩。
权力的迷梦,已然让刘瑕,迷失在看似锦绣、实则危机四伏的开端。
温家别院为二宝举办的庆祝家宴,温馨而热闹。
沈家上下,连同决定一起回去看看的石霖与萧婳,很快便收拾行装,踏上了返回杏花村的归途。
这一次回乡,与赴京时的低调忐忑截然不同。
状元探亲,仪制自有规格。
礼部颁下了金花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