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过奖。
民女改日再为殿下配制些安神补气的丸药。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望着乌雅远去的背影,朱长圻脸上的笑容渐渐冷却。
他转身回宫,在经过御花园时,恰好遇见前来向皇帝请安的三皇子朱尝洵。
八弟这是刚从哪儿回来?朱尝洵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轻视。
朱长圻立即换上怯懦的表情,恭敬行礼:三皇兄,臣弟方才送南疆圣女出宫。
南疆圣女?朱尝洵眯起眼,八弟与南疆使节走得很近啊。
皇兄说笑了。朱长圻低下头,只是奉旨诊脉罢了。
臣弟体弱,父皇关心,才特许南疆圣女入宫诊治。
朱尝洵冷笑一声,凑近他低声道:八弟,有些事,不是你这个年纪该掺和的。
好好在长心宫待着,别给自己惹麻烦,明白吗?
朱长圻装作害怕的样子,连连点头:臣弟明白,多谢皇兄教诲。
待朱尝洵趾高气扬地离去后,朱长圻缓缓直起身,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讥诮。
三皇兄,就让你再得意几日吧。他轻声自语。
待你与其他人斗得两败俱伤之时,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他整理了一下衣袍,脸上重新挂起乖巧的笑容,向着长心宫走去。
夕阳西下,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年,心中却藏着足以颠覆整个王朝的野心。
而深宫之中的这场权力游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与其他使团的热络往来不同,东瀛使团自入京以来,始终保持着安静。
使节藤原广田与其随行的武士们,终日闭门不出。
偶有外出,也只是在驿馆附近的茶楼小坐。
或是前往寺庙参拜,举止规矩得近乎刻板。
他们既不参与各国使节间的应酬,也不主动与朝廷官员结交,仿佛真的只是来观礼朝贺的普通使团。
温明澜在向皇帝禀报各国使团动向时,特意提到了东瀛人的异常。
陛下,东瀛使团这个月太过安静,臣总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皇帝漫不经心地批阅着奏章:东瀛人向来如此,不必多虑。
可是.…..温明澜欲言又止,据沿海密报,近来倭寇活动频繁,屡次骚扰我东南沿海。
臣担心,东瀛使团此次前来,恐与倭寇之乱有关。
皇帝终于抬起头,眉头微蹙:可有证据?
尚无确凿证据。
温明澜摇头,但东瀛使团中混入了几个生面孔,据查都是东瀛有名的武士。
臣已派人暗中监视,只是他们行事极为谨慎,至今未露破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