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明鉴。”希兰不慌不忙,“此药确实有些许依赖之性,但绝无毒害。
外臣可以性命担保,服用后立竿见影。”
见朱尝洵仍在犹豫,希兰压低声音:“殿下,陛下若是此时驾崩,朝中必生动荡。
虽说殿下监国,但其他几位皇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若是陛下能多撑些时日,待殿下完全掌控朝局,岂不是更好?”
这话说到了朱尝洵的心坎上。
他确实需要时间清除异己,巩固势力。
“你想要什么?”朱尝洵直截了当地问。
希兰笑道:“外臣不敢奢求,只希望殿下能兑现承诺,开放东南八处通商口岸。”
朱尝洵脸色一沉:“八处?太多了,最多两处。”
“殿下,”希兰意味深长地说,“您别忘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若是陛下服了这药,以后不就对您言听计从了吗?
到时候这皇位,还不是您的囊中之物?”
这话让朱尝洵心中一动。
控制父皇,确实比等他自然驾崩要稳妥得多。
“此事关系重大,本王需要与母妃商议。”朱尝洵道。
“静待殿下好消息。”
郑贵妃听闻此事后,果然大怒:“糊涂,你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人选,何须用这种手段?
若是被人发现,岂不是自毁前程?”
“可是母妃,父皇若是此时驾崩,儿臣尚未完全掌控朝局。”
“那也不能用这种邪门歪道,我自会找人医治皇帝,这件事你无需插手。”郑贵妃斩钉截铁。
“况且那南洋人信得过吗?若是他们借此要挟,你当如何?”
朱尝洵被问得哑口无言。
次日,朱尝洵回复希兰:“口岸之事,最多开放两处。
至于那阿芙蓉膏,本王不能拿父皇的龙体冒险。”
希兰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面上却依然带笑:“既然如此,外臣也不强求。
只希望殿下记住今日之言,可别后悔。”
待朱尝洵离去后,希兰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狠狠一拳砸在桌上:“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使臣何必动怒?”
一个身着太监服饰的人缓步走出,竟是管事太监李德。
希兰冷笑:“李公公都听到了?三殿下这是要过河拆桥啊。”
李德,实则是八皇子朱长圻暗中培养的心腹,微微一笑道:“三殿下目光短浅,不足与谋。
使臣何不另寻合作之人?”
希兰挑眉:“公公指的是?”
“自然是能给予使臣想要的人。”李德意味深长地说。
希兰大胆的猜测:“八殿下?”
李德但笑不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