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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温明澜震惊地抬头。
“朕要你们在暗中辅佐圻儿,待时机成熟,再行废立之事。”
二宝冷汗涔涔:“陛下,这可是.…..”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皇帝咳嗽几声,面色潮红。
“郑家不除,国无宁日。
朕不能眼睁睁看着太祖打下的江山,毁在外戚手中。”
他将诏书郑重交给二宝:“这份诏书,你来保管,你年纪小,但聪慧过人,又是状元之才,将来必是圻儿的肱骨之臣。
老三,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的。
清辞啊.…..这份诏书,你需得用性命护它周全…...”
二宝叩首,稚嫩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格外清晰:“臣必不负陛下所托。”
皇帝疲惫地闭上眼,半晌,忽然喃喃道:“若是沈诀还在就好了,当年之事,或许是朕错了。”
这句话很轻。
却让温明澜与二宝同时变色,二宝更是浑身一僵,险些将手中的诏书掉落在地。
“陛下,夜深了,”温眀澜急忙上前,“您累了,该歇息了。”
皇帝却恍若未闻:“沈诀,朕的镇国大将军,若非当年雁门关。”
温明澜急忙打断:“陛下,往事已矣,不必再提。
清辞,你且退下吧。”
二宝如梦初醒,慌忙叩首告退。
他快步走出皇宫,只觉得手中的诏书重若千钧。
而皇帝那句无心之言更是在他耳边反复回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当夜,别院书房内烛火通明,温首辅也在。
“爹,陛下今日说了句很奇怪的话。”二宝将日间之事细细道来,尤其强调了皇帝提及沈诀时的神情。
沈砚安原本平静的面容在听到“沈诀”二字时骤然变色。
更是在听到皇帝那句“或许是朕错了”时,他手中的茶盏“哐当”一声落地,碎瓷四溅。
“爹?”二宝担忧地看着父亲瞬间苍白的脸色。
苏寻衣闻声赶来,见状急忙上前:“相公,你怎么了?”
沈砚安恍若未闻。
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魂魄,跌坐在椅子上。
他的目光空洞,嘴唇微微颤抖,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原来...…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痛楚。
“功高震主...…好一个功高震主..….”
苏寻衣与二宝对视一眼。
“砚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温眀澜轻声问道。
沈砚安缓缓抬头,眼中已是一片血红:“当年雁门关一役,我始终觉得蹊跷。
为何援军迟迟不到?
为何粮草总是短缺?
为何阿木尔图对我的行军路线了如指掌?
为何漠云会临时叛变。”
沈砚安的声音越来越冷,如同数九寒天的冰凌:“我原以为朝中有人通敌,却从未想过,从未想过主谋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