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若是想离开京城,孩儿可以安排..….”
沈砚安摇头:“不,我要留下来。
我要亲眼看着,他的江山,最终会走向何方。
二宝,三皇子不是明君,八皇子太小,这江山,只能你来坐。
为父相信,你会是一个好明君。”
此话一出,苏寻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温眀澜。
温眀澜也表了态:“我很早就知道清辞是皇帝儿子了,也只有清辞是名正言顺的东宫嫡子。
这一步,踏出去。
赢了,便是名垂千古,输了,便是反贼谋逆。
你们,可想清楚了。”
二宝毫不犹豫:“养恩大于生恩,雁门关一事,我自会替父亲正名。
这江山,也该易主了。
不过,我隐隐觉得,这朝中,还有第三股势力,在等三皇子斗个你死我活,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温眀澜见此,也承了话:“既如此,我温家及首辅一势,定当以清辞马首是瞻。
眼下,我们只需按部就班,照章行事便可,其余的,静观其变。”
几人商量完以后,沈砚安一个人出了别院。
苏寻衣想跟上去,却被二宝劝住了:“娘,爹心里苦,很苦,让他一个人待会吧。”
三日后,皇帝在朝会上宣布立三皇子朱尝洵为储君,即日起监国理政。
消息传出,郑贵妃一党欢欣鼓舞,而其他几位皇子则面如死灰。
退朝后,皇帝独留朱尝洵在殿内。
“洵儿,”皇帝靠在榻上,面色疲惫,“朕将江山交给你了,望你勤政爱民,不负朕望。”
朱尝洵激动得声音发颤:“儿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父皇重托。”
皇帝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记住,为君者,当以天下为重,不可因私废公。
特别是,外戚干政,乃国之大忌。”
朱尝洵知道父皇这是在敲打他,连忙道:“儿臣明白。”
待朱尝洵退下后,皇帝才疲惫的闭上眼。
接下来的日子,朝局果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朱尝洵监国后,郑贵妃一党气焰日渐嚣张,开始明目张胆地排除异己。
不少忠直老臣或被罢黜,或被调任闲职,取而代之的都是郑家的门生故旧。
而更令人忧心的是,朱尝洵与南洋使团越走越近,甚至不顾温明澜等人的反对,准备开放更多通商口岸。
“三殿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温明澜在朝会上苦谏,“东南沿海倭寇猖獗,若是贸然开放口岸,恐生祸端。”
朱尝洵不以为然:“温首辅多虑了。
开放口岸,互通有无,正是彰显我天朝气度。
至于倭寇,加强海防便是。”
退朝后,温明澜秘密求见皇帝。
“陛下,再这样下去,只怕.…..”
皇帝靠在榻上,面色平静:“让他折腾。
郑家越是得意,就越容易露出马脚。”
他咳嗽几声,继续道:“南洋使团那边,可有异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