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看到太上皇这般情状,心头酸楚难当。·完?本-神¢站! ¢追_最!新^章¨节·
这就是他的生父,陷害沈砚安,如今却这般模样。
可如今他既然没死,还得想办法救他出去。
二宝稳了稳心神,更凑近了些,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说道:“儿臣知道,您才是我的生身父皇。
太后说的话,儿臣都知道了。”
太上皇的情绪更加激动,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轻微痉挛,眼中竟隐隐泛出水光。
“您别激动,小心被察觉。”二宝急忙安抚。
伸手轻轻按住太上皇冰冷的手背,触手一片嶙峋,“您听着,现在形势危急,您千万要忍耐,保住自身安危最重要。
儿臣会想办法救您出去,拨乱反正。”
二宝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太上皇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问道:“您能听懂我的话,对吗?
如果能,就转一下眼珠。”
话音落下,帐内一片寂静,只有烛火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
二宝屏息凝神,等待着。
下一刻,他看到太上皇的眼睛,极其缓慢的向左转动了一下,然后又回到了原位,死死地看着他。
二宝用力握了握太上皇的手,尽管得不到任何回应。_j_i*n*g+w`u¢b.o?o.k!._c`o_m*
“好,好,您能听得懂就好,记住,无论如何,保全自己。
外面还有温首辅,还有我爹,我们并非全无胜算。”
他不能再久留,必须赶在侍卫换岗或太后耳目察觉之前离开。
二宝最后看了一眼龙榻上形容枯槁却眼神灼灼的太上皇,低声道:“父皇,保重。”
说完,他毅然起身,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殿外的黑暗之中。
龙榻上,太上皇依旧无法动弹,唯有那双眼,死死盯着儿子消失的方向。
翌日清晨,坤宁宫内,太后张沁羽对镜梳妆。
铜镜中的女子眉眼如画,肌肤胜雪,俨然双十年华的模样。
她轻轻抚过自己的脸颊,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厌一送来的这张皮子,果真是极品。”
老嬷嬷小心翼翼地为她梳理着秀发,谄媚道:“太后娘娘风华绝代,便是二八少女也比不上您半分。”
太后轻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嬷嬷,你从南疆就一直跟着我,这些年,也受苦了。
如今呀,倒也算苦尽甘来,今日朝会,可都安排妥当了?”
“娘娘说的哪里话,可折煞老奴了。′d′e/n*g¨y′a!n-k,a,n\.*c-o+m·
您与厌大人的情谊,老奴都看在眼里,厌大人是真真实实把您放在心上的。
文武百官皆已到齐,就等娘娘与陛下临朝。”
太后起身,华贵的凤袍曳地,她看了一眼窗外微亮的天色,眼神渐冷:“先去养心殿。”
养心殿内,太上皇僵卧在龙榻上,只有眼珠能微微转动。
听到殿门开启的声音,他的眼中闪过恐惧。
太后款步走来,眼中满是讥诮。
“陛下,昨夜睡得可好?”她轻轻挥手,身后的老嬷嬷立刻端上一碗漆黑的汤药,“该用药了。”
太上皇的瞳孔猛地收缩,喉咙里发出抗拒声。
太后却不理会,示意老嬷嬷上前。
老嬷嬷捏开太上皇的嘴,强行将那碗药灌了下去。
“这可是南疆秘制的蛊药,不仅能让你乖乖听话,还能抑制你阿芙蓉膏的瘾症。”
太后冷冷道,“陛下该感谢臣妾才是。”
汤药下肚,太上皇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眼中最后一点光芒渐渐消散,变得空洞而麻木。
太后满意地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