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光盾在井底崩裂的瞬间,陈曦肩膀上的黑色手掌猛地收紧,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比′奇′中¨文-网, !更`辛^罪.快,黑色纹路顺着她的脖颈爬上脸颊,连呼吸都带着冰冷的死气,影渊的低语在井底回荡,像无数根细针钻进林野和夏桐的耳朵:“她是我的了…… 谁也带不走……”
“陈曦!撑住!我们还能再试试!” 林野的手指抠进井壁的石缝里,指甲渗出血迹,可他不敢松手 —— 一旦松开,陈曦就会被彻底拖进裂缝。夏桐的手臂已经被黑色粘液沾到,皮肤传来灼烧般的疼痛,却仍死死拽着林野的衣角,试图合力对抗那股无形的拉力。
陈曦突然抬起头,涣散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清明。她看着林野通红的眼睛,又看了看夏桐手臂上的伤痕,突然用力挣脱林野的手,掌心朝着两人狠狠一推:“走!别管我!拿着这个…… 它会帮你们……”
一枚冰凉的青铜令牌从她掌心滑落,掉在夏桐脚边。令牌正面刻着模糊的纹路,看不出是什么图案,背面只有一道浅浅的凹槽,像是未完成的印记。不等两人捡起,黑色手掌猛地发力,将陈曦朝着裂缝方向拖拽,她的身体在接触裂缝的瞬间,化作一缕黑烟,彻底消失在漆黑的深渊里。
“陈曦 ——!” 林野疯了般朝着裂缝扑去,却被夏桐死死抱住腰。\天-禧.晓-税\王¨ `埂`芯!罪·全\裂缝中涌出的黑气瞬间笼罩井底,无数道黑色触手从粘液中窜出,朝着两人的脚踝缠来。夏桐抓起脚边的青铜令牌,拉着林野跌跌撞撞冲向井口的绳子:“再不走我们都得死!陈曦把令牌给我们,一定有原因!我们不能让她白死!”
两人顺着绳子往上爬时,黑色触手已经追到了井口,其中一道擦过林野的小腿,裤腿瞬间被腐蚀出一个大洞,皮肤传来刺痛。林野回头望去,井底的裂缝已经闭合,只剩下冰冷的黑色粘液在蠕动,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 可掌心残留的陈曦的温度、夏桐手里的青铜令牌,都在提醒他们,陈曦真的被影渊吞噬了。
爬上井口的那一刻,天刚蒙蒙亮。雪地上的脚印被寒风吹散,远处的雪山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像一头沉默的巨兽。林野瘫坐在雪地上,双手插进积雪里,刺骨的寒意也无法压下心里的剧痛。陈曦最后推他时的眼神、那句 “它会帮你们”,在脑海里反复回放,可他看着手里的青铜令牌,却不知道这枚不起眼的牌子能帮上什么忙。
“我们…… 现在该去哪?” 夏桐的声音带着哽咽,她把青铜令牌放在掌心反复翻看,令牌表面冰凉,没有任何异常,“陈曦没说要去哪,也没说这令牌有什么用…… 我们连方向都没有。′三¨叶′屋? -追_蕞+欣′章?截_”
林野抬起头,望着雪山外陌生的方向,心里一片茫然。他想回去找救援队,可救援队连影渊是什么都不知道,说不定还会把他们当成疯子;想留在雪山继续寻找,可井底的恐怖还在眼前,他们连靠近那口井的勇气都快没有了。
“先离开雪山吧。” 林野站起身,拍掉身上的积雪,声音沙哑,“离这里越远越好,至少…… 先找个地方处理伤口,再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夏桐点了点头,把青铜令牌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口袋里。令牌贴着皮肤,传来一丝微弱的凉意,像是在无声地回应。两人没有目的地,只是顺着雪山脚下的小路往前走,雪地上的脚印歪歪扭扭,时而偏向东边,时而转向西边,完全跟着感觉走。
走了大约两个小时,雪渐渐停了。远处出现一片稀疏的树林,树林边缘隐约能看到几间破旧的木屋,像是废弃的猎户小屋。林野的腿伤开始发作,每走一步都传来刺痛,夏桐的手臂也肿了起来,两人只能互相搀扶着,慢慢朝着木屋的方向移动。
“先去那歇会儿吧。” 夏桐指着木屋,声音里满是疲惫。刚靠近木屋,她突然感觉到口袋里的青铜令牌微微发烫,像是被什么东西激活了。她赶紧掏出来,发现令牌正面模糊的纹路竟开始发光,隐约能看出是一座建筑的轮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