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旁,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站起身,沿着观众席的过道缓缓往前走,目光落在墙壁上挂着的一排老照片上。那些照片用深色的木框装裱着,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记录着老剧院的辉煌岁月:有穿着西装旗袍的观众坐在座位上的场景,有演员在舞台上谢幕的瞬间,还有当年皮影戏演出时,幕布前挤满观众的热闹画面。
林野的手电筒光束逐一扫过照片,当光线停在最角落的一张照片上时,他的心脏猛地一缩,脚步瞬间停住。这张照片的尺寸比其他的小一些,边缘已经有些卷曲,照片下方用钢笔写着拍摄日期:民国三十七年秋。那是老剧院建成的第二年,照片里的舞台上挂着红色的幕布,幕布前摆着皮影戏的戏台,几个穿着短打的匠人正低头忙碌着。而在照片右侧的后台入口处,站着一个穿着水袖戏服的人影,虽然照片有些模糊,看不清面容,但那人手里握着的一件东西,却让林野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 —— 那是一枚铜制怀表,表链上刻着缠枝莲的花纹,与自己口袋里的那枚,一模一样!
!林野赶紧伸手摸向口袋,指尖刚碰到怀表的金属外壳,就听见 “咔嗒” 一声轻响,像是怀表内部的齿轮突然开始转动。他赶紧将怀表掏出来,打开表盖,发现原本停在十二点位置的指针,此刻正缓缓朝着凌晨三点的方向转动,指针移动的速度很慢,却异常坚定,发出 “嘀嗒、嘀嗒” 的声响,在寂静的剧院里显得格外清晰。
更让他心惊的是,表盖内侧刻着的 “沈” 字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细小的划痕。那道划痕很新,边缘还很锋利,形状弯弯的,像一轮月牙,又像极了他之前在旧戏本上看到的皮影轮廓 —— 尤其是皮影戏里 “无常” 的帽檐,就是这样的弧度。
“怎么了,林哥?” 苏晓注意到他的异样,赶紧走过来,目光落在怀表上,“这道划痕…… 是新的?”
林野点点头,指尖轻轻抚过划痕,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指尖蔓延上来:“昨晚安保人员检查怀表时,还没有这道划痕。而且你看指针 —— 现在明明是凌晨两点十五分,可怀表的指针却在往三点走,那是沈伯最后出现在监控里的时间。”
苏晓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手电筒的光束晃了晃,突然指向舞台的方向:“林哥,你看那个!”
林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只见舞台的侧幕布 —— 那块深红色的丝绒幕布上,正垂着一道黑色的丝线,细得像头发丝,却在手电筒的光束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丝线的一端固定在幕布的褶皱里,另一端轻轻搭在沈伯曾坐过的那把椅子的扶手上,随着穿堂风轻轻晃动,像是在引诱他们靠近。
他赶紧举起手电筒,朝着丝线延伸的方向照去。丝线隐没在侧幕后方的黑暗里,那里是后台的入口,常年挂着厚厚的幕布,几乎没人会去。可就在这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突然从后台的方向传来,“嗒、嗒、嗒”,节奏缓慢而均匀,像是有人穿着布鞋,正沿着后台的走廊缓缓走来,每一步都踩在人心尖上。
林野握紧了手里的怀表,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他将手电筒的光束调亮,朝着侧幕走去,丝绒幕布上的绒毛沾了他一手灰尘,空气里的松香气息越来越浓,甚至能隐约闻到一丝淡淡的、类似墨汁的味道 —— 和苏晓手套上的朱砂墨香很像。
“林哥,等等!” 苏晓突然拉住他的胳膊,声音发颤,“你看幕布上……”
林野低头看去,只见侧幕布的边缘,不知何时多了几道细小的黑色印记,像是用墨汁画上去的,形状细细长长,像人的手指。而且那些印记还在慢慢变长,朝着他的方向缓缓延伸,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黑暗中用墨汁描绘着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后台入口的方向。那里的黑暗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随时可能将人吞噬。可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 —— 沈伯还下落不明,这老剧院里隐藏的秘密,或许就藏在后台的黑暗里。而那枚怀表、磷粉、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