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人影,像是被印在上面的魂灵,面部表情扭曲,像是在痛苦挣扎。当他的手距离放映机还有半米时,机器突然 “咔” 地停住,转动的卷轴戛然而止,垂在地面的胶片 “哗啦” 一声断裂,掉在地上的瞬间,苏晓突然尖叫起来:“胶片上有脸!”
林野赶紧低头,断裂的胶片边缘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血一样顺着胶片的齿孔往下淌。而胶片上的画面变了 —— 不再是舞台场景,而是一张张模糊的人脸,有的是沈伯的轮廓,有的是之前失踪观众的模样,每张脸都带着痛苦的表情,嘴唇微张,像是在无声求救。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地面流淌,在屏幕下方汇成一个完整的 “映” 字,笔画间还冒着细小的气泡,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液体里挣扎,想要钻出来。
“想拿第四重门的钥匙,就得把这卷胶片接好。”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屏幕后方传来,像是砂纸在摩擦木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林野抬头,看到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人影从黑暗里走出来。他的脸被一块黑色麻布遮住,只露出一双泛着红光的眼睛,与屏幕里观众的眼睛一模一样。那人手里握着一卷黑色胶片,胶片上缠着无数根细如发丝的黑色丝线,每根丝线上都挂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皮影人偶,人偶的脸是空白的,只有用墨笔勾勒的眼眶,空洞地对着前方。
“这卷胶片里藏着十三个魂,” 神秘人缓缓走近,丝线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人偶也跟着摆动,像是在模仿人的姿态,“每根丝线都连着一个魂,接错一处齿孔,对应的魂就会被撕碎。而你们,” 他顿了顿,声音里透着恶意,“会变成新的人偶,填补这些空白的脸。”
林野没有说话,弯腰捡起地上的断裂胶片。指尖能感觉到胶片表面的粗糙质感,断裂处的齿孔有明显的咬痕,像是被某种动物啃过。他突然想起沈万山日记里的一段话:“放映机胶片藏魂,真齿见红,假齿见黑,母源之光可辨真伪,魂随光动,方可归位。”
他掏出怀表,按下表盖。金色的光芒从怀表边缘溢出,洒在胶片上。原本泛着黄褐色的胶片瞬间亮了起来,断裂处的齿孔清晰地浮现出两种颜色:红色的齿孔边缘泛着微光,像是有魂灵在里面跳动;黑色的齿孔则渗着淡淡的黑雾,雾里隐约能看到扭曲的人影,像是在躲避金光。
“苏晓,帮我记红色齿孔的位置。” 林野快速分拣胶片,“从左数,第一、三、五、七…… 一共十三个红色齿孔,对应十三魂。” 金色的光在他指间流动,每标出一个红色齿孔,胶片上对应的人脸就清晰一分,痛苦的表情也缓和了些许,像是魂灵感受到了希望。
神秘人见他识破机关,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他突然操控着丝线上的人偶朝着林野扑来,人偶的速度极快,带着一股腥气,指尖还沾着黑色的毒液。林野下意识地侧身躲开,可还是有一个人偶擦过他的左臂,毒液瞬间渗入皮肤,传来一阵灼烧般的剧痛,像是有火在顺着血管蔓延,皮肤下很快浮现出黑色的纹路,像蜘蛛网一样扩散。
“林哥!” 苏晓反应过来,抓起身边的铜制胶片卷轴砸向神秘人。卷轴分量不轻,正好砸在神秘人的肩膀上。他闷哼一声,手里的丝线瞬间紊乱,人偶也停在了半空,不再动弹。
林野趁机将红色齿孔对齐,胶片 “咔” 地卡进卷轴。放映机再次转动起来,屏幕上的画面突然变了 —— 女人的身影和观众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扇圆形石门,石门上刻着 “第四重门” 四个篆字,门旁的石壁上悬着一把青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 “映” 字,与墙面凹陷处的符号一致。
怀表突然发出耀眼的金光,光束透过屏幕照在石门上。悬着的钥匙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缓缓从石壁上脱落,穿过屏幕,落在林野的掌心。钥匙入手冰凉,表面刻着细小的缠枝莲纹,与怀表表链上的花纹完美契合,像是一套天生的组合。
“你们以为这就赢了?” 神秘人捂着肩膀,沙哑的声音里满是愤怒,“下一站是道具仓库,那里藏着解影毒的草药。可你们能不能拿到,就要看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