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他的身影。然而,独孤逸尘的天罡剑气却如影随形,在黑影刚刚出现的瞬间,便已截断了他的去路。
“学城禁地,阁下不请自来,未免失礼。”独孤逸尘手持长剑,剑身闪烁着银色的光芒。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威严。
剑锋所指之处,一个披着灰袍的男子缓缓现身。他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下的声音沙哑如锈铁摩擦,让人听了不寒而栗:“奉命取回潮升商会遗失的密函。”
“潮升商会的人,可不会‘影遁’。”独孤逸尘冷冷一笑,他的笑容中透着一丝嘲讽与不屑,“你是夜叉部的刺客。”
面具人骤然暴起,他的动作如猎豹般敏捷。袖中滑出两柄骨刃,刃上淬着腐萤毒液,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诡异的绿光。剑气与骨刃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火星四溅。与此同时,明月的水镜阵已悄然封锁了退路,将面具人困在了一个无形的牢笼之中。
“留活口。”云将的声音从阁内传来,声音低沉而沉稳,却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面具人突然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声,那笑声仿佛来自地狱深渊,充满了疯狂和绝望。他的笑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紧接着,面具人毫不犹豫地咬碎了齿间的毒囊,一股黑色的毒液如墨汁般从他的嘴角流淌而出。那毒液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显然是一种剧毒之物。
然而,就在毒液尚未渗出的瞬间,轩辕素的金针如闪电般疾驰而来。金针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准确无误地穿透了面具人的咽喉穴位。
金针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是死神的使者,硬生生地阻断了毒素的流动。面具人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他显然没有料到轩辕素的出手竟然如此迅速和精准。
“在我面前服毒?”轩辕素缓缓收回金针,她的声音平静而从容,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你选错了对手。”
面具人瘫软倒地,青铜面具滑落,露出一张布满鳞片的脸。他的双眼圆睁,充满了不甘与怨恨——他正是夜叉部的“影刃”死士,紫玉郡主的嫡系。
云将俯身,缓缓拾起面具人掉落的玉牌。那玉牌质地温润,上面刻着潮升商会的徽记,然而,在徽记的背面,却有一道细微的裂痕。云将的目光锐利如鹰,他发现了裂痕内藏着的轩辕皇室的暗纹。
“紫玉郡主和潮升商会合作了?”墨轩疑惑地皱起了眉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困惑。
“不。”云将轻轻摩挲着玉牌,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是潮升商会里,混进了轩辕辰海的人。”
轩辕素的眸光一冷,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与不屑:“我那位好三哥的手笔?”
“不止。”青风从尸体袖中摸出一张绢帛,上面画着学城的暗道图,图上的线条清晰而准确,“他们连星象阁的密道都摸清了。”
暴雨如注,倾盆而下,无情地敲打着窗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星轨仪在寂静的星象阁中不知疲倦地运转着,其微弱的运转声在这喧闹的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
云将静静地站在窗边,凝视着窗外的狂风暴雨,心中却并不平静。他的目光忽然被角落里的一个身影吸引住了——轩辕墨,那个一直默默擦拭书架的老仆。
轩辕墨的动作迟缓而机械,仿佛对外界的一切都充耳不闻。然而,云将敏锐的目光却注意到,老人那枯瘦的手指,正轻轻点在一册竹简上。
那册竹简,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陈旧,但上面的字迹却依然清晰可辨——《沧溟遗录》。
这册竹简,就像是一个神秘的符号,静静地躺在书架上,却散发出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息。它似乎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云变幻,而轩辕墨,这位看似平凡的老仆,他的一举一动,都让人感觉到,他将会成为这场纷争中的关键人物。
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学城的密议,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一场惊心动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