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琴师缓缓走上台来。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衣袂飘飘,仿佛仙人下凡。手中所持的焦尾琴更是引人注目,琴身镶嵌着数颗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与周围的灯火交相辉映,映出列席贵女们精致的胭脂妆容,宛如仙子下凡。
然而,在这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中,却有一处显得格外突兀——公子无尘的席位上空空如也,只有一碗蒸腾着寒气的冰莲羹孤零零地摆在那里,透着丝丝诡异。
“听说无尘公子今日救了个贱民?”这句话仿佛是一道惊雷,在人群中炸响。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说话者,只见她身着一袭华丽的鲛纱裙,裙上绣着繁复的牡丹纹样,如同一朵盛开的牡丹,娇艳欲滴。然而,与她美丽外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那充满不屑的语气和捏碎葡萄时的凶狠模样。
此时,一阵夜风悄然吹过,卷起了幔帐。在众人的注视下,公子无尘如同仙人降临一般,踏月而来。他的玄狐裘已被换成了一件墨色星纹大氅,衣摆随风飘动,宛如夜空中的流星,神秘而又莫测。
公子无尘的步伐轻盈而优雅,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仿佛他并非凡人,而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仙子。他的手指修长而苍白,如同白玉雕成,轻轻叩击着玉案,发出清脆的声响。
随着这声响,十二名乐师心领神会,同时奏响了《盐灵挽歌》。那悠扬而又哀伤的乐声,如同夜空中的流星划过,在凤鸣台上回荡。这乐声仿佛诉说着一个古老而又悲伤的故事,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南宫栖霞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荷包竟出现在公子腰间,金雀眼瞳还渗出磷火,闪烁不定。
“今日备了北海冰鲟。”公子无尘亲自为轩辕素布菜,银箸轻点鱼眼,看似随意地说,“听闻医师擅解离魂之症?”
云将正在记录的狼毫突然折断,墨汁在《盐铁簿》上晕出漩涡。他定睛一看,那鱼眼分明是一颗缩小的溟鲨之瞳,心中警铃大作。
子夜梆子响过三声,整个西市染坊笼罩在一片黑暗与寂静之中。然而,阿箬的尸体却在停尸房离奇消失。公子无尘的白貂突然窜过染缸,爪尖沾着的靛蓝液体竟是混了盐晶的腐血,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轩辕素的金针插在梁柱上,针尾系着的月蚕丝显出血迹路径。云将,身材魁梧,眼神锐利,身着厚重的铠甲,此时捻起染池沉淀物,神色凝重:“他们用染工试药。磷火盐混入人鱼血,可让瞳色变异。”
就在这时,暗巷突然传来机括声,十二具盐尸推着珊瑚铁车撞破砖墙,气势汹汹。公子无尘反应迅速,银索缠上轩辕素腰肢将她拉开,自己却被铁车刮破袖袍。云将眼尖,看见他小臂密布的青色血管竟如盐脉纹路,心中疑惑更甚。
“公子这病,”轩辕素突然开口,目光直视公子无尘,“需用月光草根茎做药引吧?”话语中带着试探,也暗藏玄机。
卯时鸡鸣穿透雾霭,晨光微露。端木听澜,一个清秀的侍女,此时捧着药盏的手却在微微颤抖。公子无尘褪去大氅,露出的后脊赫然插着七根珊瑚铁钉,触目惊心。当他饮下混入月光草的药汁时,铁钉缝隙渗出盐浆,画面诡异又恐怖。
“南宫家的女儿发现了荷包秘密。”他抚摸着白貂,语气平淡,却透着一丝狠厉,“让砾奴处理干净。”
暗室烛火忽然摇曳,墙上浮现出用盐晶拼凑的中源地脉图。在东海位置,公子无尘用靛蓝画出赤鱬轮廓,鱼腹处标着夏洛特公主的精灵语名讳。
窗外槐花突然无风自动,云将的影子映在窗纱上。他声音低沉:“公子可知,月光草只在翡翠深林生长?”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一场更大的阴谋似乎正在缓缓展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