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正当为国效死!至于死囚?桀骜难驯,临阵倒戈也未可知!臣附议司马大人!调龙骧卫!同时,” 他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射向珠帘,“请皇后懿旨,令靖海王殿下,将沧浪舰队‘定海’、‘镇波’两艘铁甲旗舰及所部水师精锐,即刻调往翡翠海!沧浪舰队主力尚存,岂能坐视皇长子孤军奋战?!” 他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姬皇后和轩辕辰海保留的核心力量,意图逼迫其倾巢而出。
“皋陶玄!你!” 姬皇后终于忍不住,清冷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从珠帘后传出,“沧浪舰队拱卫东海千里海疆,若尽数调离,异族腐潮趁虚而入,荼毒沿海万民,此等罪责,你担待得起吗?!”
“皇后娘娘!” 皋陶玄毫不退缩,躬身行礼,声音却冰冷如铁,“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若翡翠海失守,溟鲨王携异族大军北上,东海沿岸同样生灵涂炭!届时,沧浪舰队再强,亦难挽狂澜!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请娘娘以江山社稷为重!” 字字诛心,将姬皇后逼到了道德的角落。
殿内一片死寂。群臣的目光在辰星、皋陶玄和珠帘之间逡巡。权力的天平在血腥的战报前剧烈摇摆。
轩辕辰星敲击扶手的手指停了下来。他缓缓抬起眼皮,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扫过皋陶玄,又看向珠帘,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皋陶爱卿,忠勇可嘉。然皇后娘娘心系黎庶,亦是慈心。这样吧……”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
“一、命靖海王,即刻抽调沧浪舰队‘定海’、‘镇波’二舰及所部精锐,由副将统领,火速驰援翡翠海!务必保住靖海与联合舰队残部!”
“二、命北戎王阿史那雄鹰,速遣其子阿史那雷鸣,持霜魂剑,率五千冰原狼骑,南下驰援!”
“三、命西域摄政王尉迟云鸿(云将),即刻抽调其麾下‘冰魄卫’三千,由其侄尉迟牧统领,东出驰援!”
“四、命东夷王万俟霄,遣其大将东方御,率‘飞鱼’舰队,北上协防翡翠海!”
“五、命南蛮……赫连骁,整军备战,随时听候调遣!”
“六、着司寇皋陶玄,持天子剑,亲赴天牢,甄选死囚两千,编为‘赎罪营’,由龙骧卫偏将统领,押赴东海前线!”
“七、命宗伯姜明烛、司空公输磐,持朕手谕,再赴学城!告诉云将和那些老家伙,三日!朕只给他们三日!若拿不出破那齿轮阵列、斩杀溟鲨王之法……学城上下,以通敌论处,夷平九族!”
一连七道命令,如同七道冰冷的锁链,瞬间捆死了各方势力!既逼迫辰海和藩属出兵,又保留了部分核心(沧浪主力未动,龙骧卫只出偏将和死囚),更将最大的压力甩给了学城!最后那条“夷平九族”的威胁,更是赤裸裸的杀意!
皋陶玄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精光,躬身领命:“臣,遵旨!” 他成功逼迫辰海和藩属出血,更将学城置于了风口浪尖。
珠帘后,姬皇后身体微微颤抖,最终只化为一声无力的叹息。轩辕辰海终究要再割一块肉。而夷平学城……轩辕辰星这是要借异族之手,铲除这最后的异己吗?
“另,” 轩辕辰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玩味,“南宫家的小姐栖霞,不是在东海行医济世吗?公子无尘,似乎也在那里‘体察民情’?传旨,命公子无尘,协助南宫小姐,安抚流民,收治伤患。前线将士用命,后方……不可生乱。+m_i!j+i~a_s~h,e`._c+o!m/” 他将无尘这枚“闲棋”也丢进了混乱的东海泥潭,既是监视,也是废物利用。
翡翠海前线,冰与血的悲歌。
“镇岳号”在灭世般的巨浪中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船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随时可能解体!甲板上的士兵被巨浪冲得七零八落,惨叫声不绝于耳!
就在这绝望之际!
一道清冷如冰泉、却又带着无尽悲伤的女声,穿透了巨浪的轰鸣与溟鲨王的咆哮,清晰地响彻在战场上空:
“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