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将耳边响起,吐气如兰,“盐晶森林的光芒……与溟鲨海峡深处的波动……似乎有某种……共鸣的节点……” 她的指尖带着云将的手,在海图上划过一道奇异的弧线,连接了盐晶森林与溟鲨海峡的某个点。那并非云将之前的思路,却隐隐透着一丝玄奥。
云将的眼神开始迷离。阿沅那宁静空灵的声音和掌心传来的舒适感,如同最温柔的陷阱,瓦解着他最后的警惕。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甚至……一丝沉溺的渴望。阿沅的身体微微前倾,几乎贴在了他的后背上,那幽冷的体香更加浓郁。
她微微侧过头,红润的唇瓣靠近云将的耳廓,如同情人间的私语:
“放松……云先生……把一切……交给阿沅……” 她的另一只手,悄然环上了云将的腰,指尖带着那种奇异的能量波动,轻轻按在他腰间的某个穴位上。
一股更加汹涌的、令人灵魂都为之颤栗的舒适感瞬间席卷了云将的全身!他身体猛地一颤,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几乎要彻底沉沦在这美妙的陷阱中!所有的思考、所有的责任、所有的危机,在这一刻都变得遥远而模糊,只想永远沉浸在这份宁静与舒适之中……
阿沅的眼中,冰冷的掌控欲一闪而逝。她微微踮起脚尖,红唇带着不容拒绝的诱惑,缓缓印向云将失神微张的嘴唇……
泪湾边缘,无名渔村。
腐化瘟疫如同跗骨之蛆,在缺医少药的渔民中蔓延。简陋的窝棚里充斥着绝望的咳嗽和痛苦的呻吟。恶臭弥漫。
公子无尘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麻衣,蹲在一个气息奄奄的老渔民身边,动作沉稳而迅速地用银针疏导着对方淤堵的气脉。他脸色苍白,额角挂着细密的汗珠,不时掩口低咳几声,显然身体并未痊愈。但他眼神专注,动作没有丝毫迟疑。
南宫栖霞同样忙碌着,她的衣裙沾染了污秽,发髻也有些散乱,却丝毫不掩其清丽。她熟练地调配着药汤,指挥着几名临时招募的、脸上带着恐惧却依旧坚持的村妇,为病患喂药、擦拭降温。
“公子,这药……真的能行吗?” 一个脸上布满脓疮的妇人抱着自己高烧不退的孩子,声音嘶哑绝望。
公子无尘抬起头,温和却坚定地看着她:“此药能缓解痛苦,压制瘟毒。活下去,才有希望。” 他没有华丽的承诺,只有最朴素的坚持。
南宫栖霞将一碗刚煎好的药递给妇人,柔声道:“婶子,先给孩子喝下。会好的。”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力量。
窝棚外,是燃烧着异族入侵烽火的东海,是权贵们博弈倾轧的皇都。而在这片被遗忘的角落,只有两个身影,在默默地为最卑微的生命,点燃一盏微弱的希望之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