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
地脉深处传来一声沉闷痛苦的哀嚎,仿佛大地本身受了重创。缠绕吞海号的泣血根须瞬间失去了大部分力量,变得萎靡枯槁。吞海号剧烈摇晃,失去了腐化根须的支撑,庞大的舰体猛地向下一沉!
“噗!”叶歌喷出一大口翠绿的鲜血,身体软倒,但她脸上露出一丝解脱。森林的悲鸣减轻了,虽然创伤深重,但腐化的源头被暂时斩断。她脚下的泣血榕停止了流血,彻底枯死,却也阻断了腐化蔓延的通道。
“逸尘兄!”清风、明月在下方惊呼。独孤逸尘立于雷殛木顶,身形摇晃,脸色苍白如纸,持剑的右手虎口崩裂,鲜血淋漓。强行引导天雷,纵然有雷殛木为引,也几乎耗尽了他的真元和心神。
雨林忠骨
“撤!撤回盘蟒关!”赫连飘渺惊怒交加的声音从吞海号上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封印石的搏动因刚才的冲击而紊乱了一瞬。黄金舰队残余的舰船在混乱中转向,护卫着旗舰,拖拽着仅存的、萎靡枯槁的泣血根须,如同受伤的巨兽,仓惶地向着永恒裂缝深处、那搏动着的黑暗心脏方向退去。.精??±武×,%小_?说+网[? {~(更>×\新(?[最,?<快<,腐化的云层翻滚着,如同为败军拉上的帷幕。>快<,腐化的云层翻滚着,如同为败军拉上的帷幕。>
祭坛废墟上,劫后余生的联军残部发出夹杂着痛苦与庆幸的喘息。伤兵的呻吟,失去战友的悲泣,在弥漫着焦糊与血腥味的空气中交织。赫连骁将昏迷的申屠月轻轻交给赶来的军医,抹去脸上的血污与汗水,坚毅的目光投向北方——那是南蛮王都盘蟒关的方向,也是黄金舰队败退的路线。他知道,这远非终结。
“传令!轻伤者整队,收敛阵亡弟兄遗骸,重伤者…”他的声音带着沙哑的沉重,“就地寻找隐蔽处安置。斥候队前出十里,监视黄金舰队动向!其他人,跟我去盘蟒关!我们的家,还在蛇婆手里!”赫连骁口中的“蛇婆”,正是他那已彻底堕落的姑姑,赫连飘渺。
“王子殿下!”一个浑身浴血、断了一条手臂的老兵踉跄着扑到赫连骁面前,正是之前护卫申屠月冲锋的卫队长。他老泪纵横,指着遍地狼藉的祭坛和牺牲战士的遗体:“弟兄们…死得太惨了…那妖妇有妖法,有那石头,还有那些鬼船…我们…我们怎么打回盘蟒关?”
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每个幸存者的心头。兵力折损近半,疲惫不堪,面对掌握着腐化伟力和庞大舰队的赫连飘渺,反攻王都,夺回南蛮,希望渺茫如风中残烛。
就在这士气低落的至暗时刻,一个沉稳、苍劲,仿佛带着金戈铁马韵律的声音,穿透了嘈杂与悲泣,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骁儿,月儿,你们做得很好。祭坛虽失,但蛇婆未能得逞,更暴露了她外强中干的本质。”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在江牧和九儿的搀扶下,申屠病青缓缓从祭坛后方一处相对完好的石阶上走了下来。他的脸色依旧苍白,病容未消,穿着一件朴素的青布长衫,身形甚至有些佝偻。然而,当他那双深邃、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扫过全场时,一股无形的、历经百战淬炼的威严与力量,瞬间驱散了弥漫的绝望。
“大将军!” “是申屠大将军!” 惊呼声此起彼伏,幸存的南蛮将士们仿佛看到了主心骨,黯淡的眼神重新燃起光芒。就连独孤逸尘、清风明月等人,也感受到一种令人心安的统帅气场。
赫连骁急忙上前,单膝跪地:“姑父!您怎么来了?您的身体…”
申屠病青微微抬手,示意赫连骁起身。他的目光掠过满目疮痍的战场,落在那些牺牲的将士遗体上,眼中闪过一丝沉痛,但随即被钢铁般的意志取代。“我的身体,还撑得住看着蛇婆伏诛,看着南蛮重光。”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盘蟒关,不是靠蛮力硬打就能夺回的。蛇婆依仗三样东西:腐化邪力、黄金舰队、以及盘踞关内、被她蛊惑或胁迫的军队。”
他走到祭坛边缘,俯瞰着下方如同沸腾魔海般的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