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的意念,与那腐化低语针锋相对。
赫连骁猛地一个激灵,眼中的血色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深刻的清明和前所未有的坚定!他挺直脊梁,如同狂风暴雨中的礁石,对着那翻涌的黑暗发出无声的怒吼!他不再抗拒那些痛苦的记忆和仇恨,而是将它们化作燃料,点燃心中那簇守护家园、寻求真正力量的火焰!他紧紧握住守心玉,感受着其中传递的意志,将心灵彻底敞向那“沟通与共鸣”的真谛!
轰——!
整个幻象世界剧烈震动!那侵蚀而来的黑暗如同破碎的镜面般片片剥落!枯萎的丛林重新焕发生机,腐臭的溪流变得清澈,温暖的阳光刺破阴霾!白发老者与年轻公象和谐共处的画面再次清晰,并且变得更加宏大、更加震撼人心!无数远古训象人与巨象群并肩作战、守护家园的史诗场景在他眼前飞速闪过!
“吼——!”祭坛上空,那巨大的远古巨象虚影发出一声穿透万古的雄浑长啸,啸声中充满了认可与欣慰!
幻象如潮水般退去。
赫连骁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依旧站在黑曜石祭坛中央,守心玉的清辉与祭坛的光芒交相辉映,在他周身流转。他浑身大汗淋漓,如同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杀,但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清澈、坚定,仿佛洗去了所有的迷茫与尘埃。他感到自己与脚下这片古老的祭坛、与这累累的巨象骸骨、甚至与整个巨骨裂谷,都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沉的共鸣。
考验,通过了!
南蛮泣血·飘渺之宴
就在赫连骁于裂谷深处接受远古意志洗礼的同时,南蛮王庭的“极乐天”内,却正上演着更加荒诞而血腥的沉沦。
暖阁被数百盏人鱼膏灯照得亮如白昼,浓烈到令人窒息的甜腻暖香混合着汗液、酒气、血腥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腥檀气息。赫连飘渺斜倚在层层叠叠的雪豹皮软榻上,墨色纱衣半解,露出大片雪腻肌肤,其上纵横交错着新鲜的鞭痕与齿印。她赤着的玉足,此刻正踩在一个跪伏在地、瑟瑟发抖的年轻侍女背上,足踝上精致的银铃随着她脚趾的捻动,发出细碎而靡靡的声响。
毒涎剑横陈于水晶案几,离她指尖不过三寸。幽暗无光的剑身上,那枚蛇瞳宝石空洞地睁着,贪婪地汲取着空气中弥漫的欲望与恐惧。剑穗上,八条暗金色的蛊丝狂乱地舞动着,而第九条的位置,那截断茬处正闪烁着不祥的紫黑色幽光,如同一个永不满足的伤口。
玉无瑕依偎在赫连飘渺腿边,身上只披着一层薄如蝉翼的鲛绡,近乎透明。他柔顺的长发如瀑垂落,遮住半边妖媚的面容,只露出一只狭长的眼睛,眼波流转间,勾魂摄魄。他指尖捻着一颗沾血的东海明珠,沿着女王的小腿内侧缓缓向上滚动,每一次滚动都带起一阵轻微的战栗。
“我王神威,何须倚仗外物?”玉无瑕的声音低沉婉转,如同最甜美的毒药,呵气如兰,“您便是这南疆的剑,是这雨林的神…您看,”他指向暖阁四壁镶嵌的巨大水晶镜,镜中映出无数个赫连飘渺的身影,或放荡,或暴戾,或妖媚,或冷酷,“这万般极乐,这生杀予夺,不都是您的力量吗?那死物…不过是块顽铁罢了。”
赫连飘渺迷离的醉眼扫过毒涎剑,一丝难以察觉的烦躁掠过心头。三百年前,赫连乘龙持此剑号令象骑,剑气所指,腐化灰飞烟灭…可如今!她试遍百种剧毒,活祭了九百九十九个精壮男子,连亲生女儿的血都泼洒过剑身,这剑依旧死寂!如同嘲弄她的无能!镜中那些扭曲放荡的身影,此刻仿佛都在无声地讥笑。
“顽铁?”她猛地一脚踹开脚下的侍女,翻身坐起,墨发狂舞,眼中陡然迸射出骇人的暴戾与情欲交织的火焰。她一把扯过玉无瑕的头发,将他狠狠按在冰冷的水晶案几上,脸贴着那冰冷的毒涎剑身。“那就让孤看看…你这块活玉,比这顽铁…硬在何处!”她喘息着,抓起案上一柄镶满宝石的黄金匕首,刀尖顺着玉无瑕光滑的脊背缓缓划下,带起一道细密的血珠。
玉无瑕痛哼一声,身体却妖娆地反弓迎合,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