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岳星泓见到救星,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力气,强撑着想要坐起来。
来人正是岳峙渊的父亲岳建华。
老爷子虽已退休,但部队大半辈子淬炼出的威严,加上身为父亲的天然压制力,让岳峙渊瞬间熄火,只能像个新兵蛋子一样老老实实站在原地。
“诶!乖孙,快躺下,别乱动!”
岳建华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床前,小心翼翼地把孙子按回枕头,那态度和蔼得跟刚才判若两人,与对着岳峙渊时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妈和你奶奶在家给你做好吃的呢,炖了你最爱喝的汤!
你曾祖父听说你受伤了,急得不行,一直吵吵着要过来看你,估摸着一会儿就该到了。”
这隔辈亲的威力展现得淋漓尽致。
老爷子一转头,看岳峙渊还跟个木桩似的杵在那儿,顿时眉毛一竖,毫不客气地一脚轻踹在他腿上:
“还傻站着干什么?去给我端把椅子过来!”
“是是是,你是爹你拽。”
岳峙渊内心腹诽,嘴上却不敢有半句怨言,只能认命地转身去搬椅子。
没过多久,病房门口又传来一阵稳健的脚步声。
一位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腰板笔挺的老人走了进来,他手里虽拿着根拐杖,
但行走间几乎不需借力,更像是某种习惯或装饰。
老人一进来就目标明确地冲到病床前,慈爱地摸了摸岳星泓的脑袋,声音洪亮:
“哎哟!我的小星星,可是受苦了,看着都瘦了啊!”
这位便是岳峙渊的祖父,岳星泓的曾祖,年逾九十的岳辰文。
老爷子的名字听着文质彬彬,可一生戎马生涯,经历的大小战斗数不胜数,功勋章若是全挂出来,足以当防弹衣使。
他环顾四周,眉头一皱,拿着拐杖就捅了捅旁边的儿子岳建华:
“峙渊呢?我重孙子伤成这样,他怎么没回来?这小子!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你没跟他说?”
岳建华在自己老爹面前,地位瞬间跌至与岳峙渊同级,连忙指着刚搬着两把椅子进门的岳峙渊:
“说了说了,爸,这不在那儿嘛!”
岳峙渊一进门就迎上祖父“关切”的目光,以及父亲“你快解释”的眼神,赶紧放下椅子,毕恭毕敬地搀扶着两位“老首长”坐下。
至于他自己,很显然,在这个病房里暂时只配拥有“站票”。
病床上的岳星泓看着这一幕,嘴角忍不住向上弯起。
他最爱的就是这场面,以往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见到父亲被太爷和爷爷联手“镇压”,
今天因祸得福又欣赏到了,真好!老登又被训了!
“笑什么笑!”
岳峙渊捕捉到儿子那幸灾乐祸的眼神,咬着后槽牙,压低声音试图维护最后一丝父亲的威严。
然而,他显然错误估计了当前的“战场形势”。
岳辰文老爷子耳聪目明,手中拐杖精准地再次点到岳峙渊的小腿上,力道不重,但威慑力十足:
“孩子刚醒,笑一下怎么了?!啊?我告诉你,星泓这次作战非常勇敢,是立了大功的英雄!你摆什么臭脸!”
当然,老爷子也只是轻轻一点,以他的权限,自然也知道自己这个孙子在瀛洲干的是多么玩命的活儿,心里终究是心疼的,只是表达方式……
可能这就是军人家庭的特色吧,除了对最小的孩子能温柔一点,对于岳峙渊这种早已成家的,往往都比较“冰冷”。
又过了一会儿,岳星泓的母亲和奶奶提着满满的饭盒来了,病房里顿时更加热闹。
两位女性围着岳星泓又是喂汤又是擦嘴,心疼得不得了,
顺便也没忘了埋怨岳峙渊这个当爹的“平时关心不够”。
这还没完,紧接着,岳星泓的外公、外婆也闻讯赶来了。
这群老头老太太这段时间其实一直都在医院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