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醒酒的。”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他眼瞳微缩,不可思议,“你在讲什么啊。”
现在该思考的不应该是,他是不是很喜欢她么?
祝虞勉强睁开眼,努力恶狠狠地盯着他,“你想灌死我。”
“......”他无语到张嘴好几次都没说出话。
刚才牌局开始时,顾星辙看她没和自己一队,并且预感他会在自己手下输很惨,他让祝虞拿果汁代替酒的。
——这已经是史无前例。
结果呢,她说什么。
跟个炸毛猫一样,“顾星辙你看不起谁!”
“......”搞得他也不好说什么。
黎东白屿珩煽风点火,激将法又让祝虞自己燃起来了。
现在喝得神志不清了,想起来总结原因,竟然说他讨厌她,要灌死她。
厉害的。
感觉这一刻窦娥都没他冤。
祝虞:......
“你真是......”顾星辙很少有这种隔靴搔痒的感觉。
像遇到很可爱的猫猫,下一秒会忍不住扑上去狂撸。
祝虞不行啊,他怕这人跳起来打她。
谁知道她会不会醉拳啊。
“躺着,我这个恶人给你煮醒酒汤,行不行?”
祝虞哼了声,侧身闭上眼。
“......”
身后那三个人哪里在认真打牌。
眼睛没往牌面看,光顾隔着屏风偷看那两人调情了。
结果是,顾星辙刚走到厨房就发现他们。
“你们仨滚上房间玩。”
“别啊顾星辙,我们又不会说出去!”
“万年铁树开花,我们就好奇一下都不行吗?”
顾星辙边开火,边告诉他们:“老子才成年一年,万年铁树?”
“你不懂。”白屿珩精辟总结,“身边这圈子人在未成年的时候已经叱咤风云了。”
顾星辙瞥他一眼,“那你去和他们共情。”
“......”
争取失败,他们三个被赶上楼。
顾星辙盯着锅的时候,时不时探头看两眼祝虞。
多了这么个不可控因素,还是有点担心的。
不过,端著冒热气的醒酒汤到客厅桌前时,她似乎已经睡着了。
室内开着暖气,为了防止太闷,楼道的阳台开了一点点窗,时不时灌进一点冷风,吹动桌上植被的绿叶。
顾星辙干脆在地上坐下,等著醒酒汤凉。
耳边是她匀而绵长的呼吸,睡相很好,面容恬静。
他手里还拎着手机,屏幕上点开了一个页面,视线却没有一秒钟停留。
只看着她。
开学和她起争执的那一刻起,羁绊无形中设下。
顾星辙习惯了所有人顺着自己。
而在这么多人面前第一次被怼得哑口无言时,他第一感觉不是愤怒,而是茫然。
如果他的成长途中,一直被人冠以漂亮结实的保护罩,祝虞就是一脚踢碎那东西的人。
顾星辙应该要讨厌她的。
下他面子,让他吃瘪的人。
可接触下来,顾星辙隐隐感觉不对劲。
他总是想欺负祝虞。
但欺负不是重点,他更期待欺负过后——
这人气鼓鼓地骂他。
又或者,愧疚敷衍地道个歉。
这是喜欢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