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外套帽子兜上,一声不吭回到屋里。
顾星辙:?又做错啥了。
祝虞和他一起坐在客厅也没达到顾星辙想要的效果。
他想着起码能说上两句话吧。
结果祝虞全程戴着耳机,闭上眼什么都不看,问什么也不答。
完全变成小聋子小哑巴。
黎东和白屿珩从桑拿房出来,见两个人一声不吭,还以为他们又吵架了。
默默的都不说话,走路也蹑手蹑脚。
顾星辙看到,“犯什么病。”
他们才长舒一口气。
“哎我去,你俩待在一起不说话的时候,我真想请拆弹专家。”
顾星辙:?
“定时炸弹一样,我脑子里自动倒计时。”
顾星辙:“我脾气也没差到这种程度吧。”
安静两秒,祝虞忽然睁开眼,盯着他,“我也没有啊!”
白屿珩&黎东:蒜鸟蒜鸟,都不涌意......
顾星辙这个变态,这时候竟然在那笑。
白屿珩:“不是,他有病吧......以前没这症状啊。”
黎东岔开话题:“元霜呢?”
白屿珩:“好像在做手部护理。”
黎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我也做。”
白屿珩:“你看着挺糙的,还追求这个?”
黎东:“你懂个屁。”
于是,白屿珩为了“懂”,也跟着黎东去了手部护理的房间。
客厅恢复清净了。
祝虞再一次闭上眼,进入待机模式。
在她闭眼的时候,顾星辙全程一直看着她。
她真就一点不好奇,没有一次偷偷睁眼,看上去是真的不想看到他。
“他们在就说话,跟我在一起就闭嘴,怪谈规则?”
祝虞;“你还知道这个。”
顾星辙:......
“给个理由啊。”
“烦死了。”她睁开眼,平静地陈述著自己的心情,“说了在想。”
“其实,我只要不好奇你为什么生气就不用这么为难自己了对吗。”她仿佛失去所有力气。
“?”
祝虞:“我讨厌这种内耗的感觉。刚考完试就要被你考,你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人吗。”
顾星辙彻底沉默了。
他这回是真实地感受到她语言的杀伤力。
对于她来说,可能只是说了一句很平常的话。
但对于他来说,这是飞过来的一刀又一刀。
顾星辙从白天到晚上,胸口一直堵著一口气。
现在更是觉得自己可以叫120心肺复苏一下。
“你想气死我直说。”
“是你什么都不说,甲状腺结节和乳腺结节是内耗的代价。”说完,她视线忽然停在顾星辙的胸口,“你是个男的,概率相对低。”
“......”顾星辙彻底没招了,这次比耐心先消失的是他的定力,“祝虞,你跟谁说话都是这个语气吗?”
“嗯?”她微愣了下,迅速回想刚才自己说的。
“当然不是。我刚才对你说的话是带着情绪的,只是我没有带着情绪表达。”
“那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跟我讲话,我也会很难受?”他直白地说,狭长的眼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顾星辙的性格或许就是这样。
有话就说。
明明是他在袒露心扉,他依然能做到毫不羞涩地紧盯对方。
有那么些瞬间,祝虞都想回避他的视线。
祝虞突然浑身不自在,低头舔了下发干的唇。
“我以为你心胸挺宽广的。”
“对你不行。”他接的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