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认为顾星辙对她没那意思。
顶多算对朋友仗义点，对女生更照顾。
顾星辙看她陷入深思的样子，有点破防了。
“温泉山庄那天，你因为打牌赢钱的事跟我发火。”
“其实那天上午我就不高兴了。”他停顿两秒，话很密，“你说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会主动接近，会主动约他出来，还会主动表白。”
祝虞咽了下口水，“其实这也……”不是全部。
“那跟我一点关系没有啊。”顾星辙觉得自己也是够不要脸的，这种话张嘴就来了。
“而且你占我的便宜可不止今天上午这一次，你那天喝醉了，也对我动手动脚。”
祝虞一惊：“不可能！”
顾星辙：“你看，你只会驳我这一句。前面的听了也不解释，我还能说什么呢。”
“……”
眼前的人完全碎了，像个委屈较真的小屁孩，挖好坑等人跳。真不小心掉进去了，闹的也是他。
“还有那天的牌局，我是让了，本意想让你开心，谁知道吵那么大架，你吼我多大声你知道吗？我都快难受死了，你不喜欢钱我送你别的就好了。”
祝虞感觉他现在的状态和喝了几杯也没区别了。
硬著头皮接受这庞大的信息量。
其实从他说徐妍是他表姐那一刻起，她脑子里就像爆了无数个气球，已经懵了。
再往回翻那些事情，她很混乱。
“你让我想想。”她深呼吸几下，扭头不知所措地啃起手指。
“是我误会你和徐妍了，你说的这些……”她感觉头皮绷紧很多，“应该就是你当时让我自己想的答案吧。”
顾星辙说：“是。”
祝虞：“可是我们俩……合适吗？”
这话一出，顾星辙人没动，其实天已经塌了。
“你考虑一段感情的优先顺序是合适吗。”
祝虞张了张口。
“不，我只是觉得你的家境……我们俩，不太搭吧。”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顾星辙有点僵了。
站那任由冷风无情地刮过来。
因为抓着牵引绳，他的手一直露在外面，关节处已经冻得泛红。
这天两个人在寒风中站了很久。
久到酸奶都想回家，一个劲用爪子扒拉他价格昂贵的裤子。
江露打电话问她怎么还没回来，她鼻尖红红的，随口扯谎说在外面玩的忘记了时间。
徐妍也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
顾星辙全挂了。
最后，是她低着头，小声说：“该回去了。”
伸手要拿牵引绳，顾星辙只是换了只手，把冻红的右手收回来。
一路陪到楼下才把绳子递给她。
“顾星辙。”祝虞不敢抬头看他，眼睛眨动的频率将她的紧张出卖。
“天气挺冷的，你注意保暖，还有——”
祝虞勉强挂起笑意，抬头看过去，“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顾星辙听完，眼神直接挪开。
舒了口气，转身就走。
祝虞突然觉得好难过，眼眶一下就红了。
按下门禁密码时，前面的人突然停住。
祝虞隔了一段距离，听到他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渝城的所有都让我很不适应。”
他孤独的背影消失在下一个转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