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祝虞没说话,默不作声又勾了饵,把鱼线甩了进去。
她的沉默让顾星辙思索了会儿。
不过,他猜大概是因为第一次钓到鱼有点紧张。
...
祝虞的注意力分散开。
在刚才他突然凑过来时开始。
他的香水味很固定,一年到头都是这个味道。
而直到现在,祝虞的脑子对这份香气已经有了标记。
——入侵。
这道气味出现时,她都有这样的感觉。
甚至顾星辙自己都没有察觉,刚才他靠过来时,两人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的吐息。
滚烫的温度,好像要把她的脸颊烫穿。
双手也被他握住,借着“教学”的理由,不可避免地接触了将近一分多钟。
这对他来说好像稀松平常,可对祝虞来说,太亲密了。
祝虞无法视他为普通朋友,从一开始就没有。
“祝虞。”
等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才猛地发现自己的浮标已经沉入水底。
站起来学他刚才的动作用力把鱼线带出来。
可是她力气不够,总觉得这根竿子马上要到它弯曲的极限。
最后,鱼竿上沉重的阻力突然消失。
祝虞连连后退,差点屁股着地摔下去。
“脱钩了。”顾星辙罕见地没有起来扶她,只是告诉她结果。
而他那边的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好几条鱼。
祝虞不由得担心刚才是不是错过了他耀武扬威的时刻。
毕竟他的性格......钓到鱼不可能不说。
只有一种可能:他说了,祝虞没理他。
“没意思。”顾星辙把鱼竿放下,兴致缺缺的靠在椅子上。
下午太阳挺毒,也有点热。
他问祝虞还有没有想干的事情,没有的话回家拿东西就回学校了。
看着眼前这个眉眼压低的人,祝虞头一回这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低气压。
而且,极有可能是她导致的。
莫名有点愧疚。
椅子往他那边挪了挪,试探问:“你生气了?”
“没有啊。”
这人面无表情地说。
“......”
不止是生气了,应该气炸了。
“你......刚才有和我讲话吗?我发呆去了,是不是没听到。”
顾星辙皱了下眉,冷著脸不说话。
祝虞和他僵持了很久,犹豫半天,她才再开口。
“对不起嘛。”
“......”靠。
顾星辙猛地绷紧下颌,几乎咬著牙“祝虞,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啊?”
他盯着眼前这个懵懵的人,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这样挑战自己忍耐极限的。
“你跟我撒什么娇?”他把墨镜摘了,直接把她的椅子扭了个角度,让她面对着自己,“下次再撒娇默认我们在一起了。”
“不是你有病吧......”
“是啊。”
没病能半夜想着她洗冷水澡。
一晚上失眠,好不容易浅睡眠还梦到了她。
这都不是有病,可能中邪了。
祝虞有点生气,踢了一脚两人之间还装着鱼的桶。
里面几条鱼蹦跶,把池塘水溅了他一身。
“你真的很——”
话到一半,下意识想骂他的。
但是祝虞今天突然就收起来了。
而顾星辙也抬手用力抓住她的手腕。
“烦也好,讨厌也好。”
“起码在我追你的时候,别被我发现你和别的男的不清不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