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
祝虞找了一个渝城菜馆,来得早,还有房间。
只不过深巷子里的菜馆子,墙角掉皮,空调外机嗡嗡地滴水。
老板拿了一张过塑的菜单,操著一口地道渝城口音,让他们看看吃什么。
祝虞按照自己习惯点了四个菜,等老板出去,她像是在安抚顾星辙一样开口说:“渝城小馆子都是这样的风格,只是装修差一点,食材都是干净的。”
顾星辙摸了摸自己耳朵,仅花零秒就听出她的意思。
“我没这么挑剔。”
“……”祝虞笑得勉强。
要不是在他家住过几次,听过他怎么说阿姨做饭的她就信了。
“等会儿下午我可能得在医院待着,你要不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别折腾了。”
祝虞昨晚叫他来,单纯是自己胆小,怕出意外应付不过来。
有个神通广大的人在身边,她会更放心。
但现在看,爸爸的情况比想象中好很多,暂时不会麻烦到他,就想让他休息。
“用完即弃。”顾星辙开始了,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嘎巴一下往椅子上一倒。
“……”祝虞有些无奈,“没有啊,我只是怕你太累了。”
“我都答应跟你来渝城了。”他没把后半句说完,转而说了句让祝虞呼吸一滞的话,“不要再推开我。”
祝虞拇指抠著食指肉,平静感受心口有力到让人眩晕的跳动。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祝虞最讨厌别人欺骗自己,之前的事其实根本没有解决过。
不过是她单方面逃避了大半年。
顾星辙现在说的话,只会令她再次混乱。
她重新拾回理智,对他说:“随你,只是我可能没那么多时间陪你。”
顾星辙点了下头,视线缓缓垂落。
服务员进来送菜,进门前她还和外面的朋友大声聊天。
进来后,房间里的氛围像冷静剂,阿姨都不好说什么,放下东西就赶紧走了。
两个人很久没有这样单独吃饭。
此情此景,祝虞想到刚和他认识不久,她在食堂被烫伤那一次,后面去了他家。
再之后,他们有了一次又一次的交集与接触。
她忍不住想,如果不是吵架,他们两个现在会是什么关系?
碗里多了两块肉,筷子和碗的轻微碰撞声划破沉寂。
顾星辙动作自然地放下公筷,“快吃。”
祝虞动了动筷子,斜他一眼,无声表示他催促自己的不满。
“你不吃我没食欲。”顾少爷陈述自己的苦衷。
其实不仅没食欲,他看着眼前被辣椒铺得通红的菜,还横生恐惧。
他不太能吃辣。
祝虞起身去外面拿了两瓶酸奶进来。
回来时,顾星辙碗边上纸巾堆满了切碎的红辣椒。
祝虞禁不住嘲笑他:“你不行啊。”
“?”
顾星辙皱了下眉,撕开酸奶喝了口,“只是不适应。”
他还在嘴硬。
“那你出汗。”
“热的。”
反正不是辣的,怎么都不会说辣。
祝虞看了他两秒,随后压低声音笑。
“可惜了,现在没人能解救你,你只能在我这遭罪。”
顾星辙显然不同意这个形容词,喝了口酸奶,“没有,挺好的。”
说完,偏头想看祝虞吃完肉没,再夹两块。
结果就对上她直白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
准确来说,是落在他唇上。
“……”
一时不自在地滚了滚喉结。
“你嘴巴。”祝虞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