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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作一顿，生怕发出任何一点声音会盖过她说的话。
“难受。”
不确定她是不是在说梦话，干脆重新起身，走到她跟前。
祝虞的确在眨眼，没睡。
他伸手把她头发别到耳后。
夜里，两个人的声音都带着温柔的哑。
“说什么。”
“我说，难受。”她抬手，手背紧贴额头，“你是不是在酒里下药了。”
顾星辙低笑，逗她，“是，下了让你没力气的药。”
“坏不坏。”她原本有困意的，聊了两句越来越精神，按着床垫坐起来。
顾星辙坐在床边。
几秒后，她又有气无力地重新倒下。
闭着眼说：“我刚才给机会了，你又不抱我。”
“……”
他一直觉得祝虞要体验，这些事应该她主动才是。
转念一想，刚才亲都亲了，抱一下也没什么。
“那你起来。”
“……”
祝虞伸手用力拧他的手臂，“怎么这么坏啊，人都要睡了还逼别人起来。”
“那明天你睡醒再说。”
“你竟然要拖着我的需求七八个小时不处理，太坏了。”
“？”
顾星辙算是明白了。
合著故意整他呢。
他看着床上拿被子挡了大半边脸的人，微叹一口气。
俯身下去，手从她脖子下方穿过，就这么抱了会儿躺着的人。
“可以么？”
祝虞被他勾起困意，声音含糊说：“比接吻好。”
比起霸道的顾星辙，她更喜欢温柔的顾星辙。
他听得懂。
伸手揉了揉她发顶，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