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人赶紧想办法把祝虞叫醒,她们搞不定,就把宿管叫了过来。
祝虞勉强清醒过来以后,感觉人被烧得很懵。
“我吃点退烧药。”声音出来,像个男人一样粗。
宿管阿姨让她去医院,再不行校医院也可以挂水。
“晚上考病生,你们复习吧,我自己去。”
“你真的行吗?”林落有点担心。
“没事,我叫人陪我。”她说完,补充一句,“我刚才估计是睡死了,不是烧晕了,放心。”
她穿得很厚,把晚上考试用的文具都带上,去了一趟校医室。
正好今天值班的是她认识的那个老师。
给她输上液后,一脸共情地说:“我当年也像你这样,太辛苦了。”
祝虞咳了两声,翻开书开始看。
总觉得特别困,她特意定了闹钟,怕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错过考试。
中途顾星辙发信息问她在哪。
祝虞如实说:【生病了,在校医院吊针。】
【不用来,我晚点直接去考场了。】
顾星辙:【考完教学楼等我】
合上手机,祝虞休息了一下眼睛。
她忽然发现顾星辙有一个很好的优点。
或许是因为他从小就独立,也可能因为他一身傲气。
当感觉到祝虞真的不希望他出现时,他不会硬来。
拿捏住毫厘间的分寸感,反而更让她感到被尊重。
…
晚上八点半,祝虞提前交卷,脚步虚浮走出课室。
顾星辙今晚也有考试,她拿出手机准备给他发信息。
跟前挡了个人,没抬头祝虞就把手机收了。
“这么快。”一抬头,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
那同学有些诧异地歪了下头。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祝虞有点累,教学楼走廊又没有逗留的地方。
她找了个人少的楼梯间,直接坐在台阶上等人。
【我考完试了,在这里。】
【/图片】
镜头翻转,拍到她半边脸,图片上方有指示牌。
十五分钟后,脚步声从楼上下来。
顾星辙刚从机房考完试,今天题目有点难,搞慢了点。
看到祝虞缩在那,他视线一紧,快步走过去。
“外面冷,找个有暖气的地方。”
祝虞其实又累又难受,声音粗哑,“我快烧干了,再吹暖气,就是滋滋冒油的五花肉。”
“……”顾星辙看着她又心疼又无奈。
她这会儿脸白得跟张纸一样,几天没见,感觉瘦了一圈。
“你们医学院考试安排真的合理吗?”他皱眉,好像真的生气了。
抬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不是说好多了吗?感觉还是很烧。”
祝虞靠着墙慢慢站起来,跟他解释,“吊完针的确退烧了,可能没治到根源,现在又烧起来了。”
“走吧。”顾星辙有些生硬地切断这个话题。
看着她头重脚轻地在楼梯上走。
“看好路,别像个球一样滚下去了。”
祝虞低笑,“那你记得把我捡起来噢。”
顾星辙眼睫轻颤。
整个期末周他们俩都是各复习各的,一周没见,到现在也没什么接触。
走下楼梯时也是沉默的,顾星辙自己没开车,叫了司机。
从校道往外走。
他忽然垂首,弯身捞过她的手。
用力抓紧,塞到自己口袋里。
祝虞被他逗笑,哑着声音问:“顾星辙,怎么动作这么粗鲁。”
他像只恶狠狠的大尾巴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