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澡，不准出来！”
“……”祝虞不高兴了。
沐浴露洗发水都挤了小半瓶。
浴室里水雾和香气混杂着，像是到了一种闻到就要中毒的程度。
“你在里面炼药呢？”顾星辙的手一刻都不敢松，生怕祝虞突然蹿出来。
他现在绝对没有能力招架这个场面。
磨蹭半个小时，旁边的浴袍被人扯走。
顾星辙双目紧闭，心里松了口气。
总算是，结束了这场凌迟。
浴帘拉开，洁白的皮肤被热水烫得通红。
脸却白皙，吹弹可破，像一砖豆腐。
只是……
顾星辙皱眉，瞥见她洗手台上摆着的内裤。
“你，好好穿衣服了吗？”
她醉醺醺大声说：“穿了啊！”
说著，手扯了扯腰上的系带，像要给他检查，被顾星辙眼疾手快用力扯紧。
算了，就这样吧。
已经穿得很好了。
祝虞洗了个澡，已经忘记了喝酒这件事。
摇摇晃晃往床上倒。
顾星辙看衣柜里有他尺码的浴袍，便让她乖乖在外面等著，进去迅速洗了个澡。
出来时，第一时间确认祝虞。
衣服好好穿着，人靠在床边。
很好，很安分。
折腾一晚上，总算可以安静收尾。
下次她再要喝酒，顾星辙真的会严格控制度数和杯数。
从浴室里拿出风筒，插上电，把人叫醒。
“起来吹头。”
祝虞估计没听懂，但人已经被他抱起来，顺势往前倒，就这么靠在他腰上。
隔着浴袍，顾星辙的手非常明显地抖了一下。
“你能自己坐好吗？”
是问句，也是命令。
祝醉鬼听不懂命令，老实巴交说：“不能哦。”
“…………”
给她吹头，她脑袋转来转去。
下巴就这么一下一下，在他腹前来回划。
“……”
该说她配合自己把头发全部吹干，还是说她太顽劣，故意在他底线上试探呢？
“祝虞，你最好是真的醉了。”
关掉吹风筒，顾星辙动作利落地把扒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放回床上，卷起被子把人裹住。
把灯全部关上，顾星辙站门口看了眼手机。
屋内静默无声，他才准备回自己房间。
动作已经很轻。
却还是在手搭上门把手的时候，听到床上的人小声问：“你要去哪里？”
没听到他的回答，又追加一个问题。
“你不和我睡了吗？”
他什么时候……
也就那一次，那次把吵架的事说开那天。
但也是白天回笼觉的时候搂着躺了会儿。
怎么她现在的语气，像在指责自己违背了一个遵循许久的老习惯呢？
祝虞坐起来，身体和被子摩擦的声音在暗夜里格外明显。
“你不是我男朋友吗？”
“天呐，那你是谁？”
“我是不是应该报警了。”
顾星辙：“……”
“是你男朋友，不用报警。”
“你爸爸就是警察，有什么事可以让他来抓我。”
他认命地走回她床边，掀开被子，和她躺进一个被窝。
醒著的醉鬼，满嘴跑火车，不知道动作能不能老实。
答案在后半夜得到印证。
顾星辙咬牙睁开眼，下定决心以后都不会让她碰酒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