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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祝虞滋啦一声把椅子往后挪，人站起来，往门边走。
人没跟过来，她才在门口叹了口气，偏头。
“走了。”
顾星辙像个收到命令的机器人，凑近低声对李纬说了句话，才冷著脸跟着祝虞离开。
翻白眼的女生冷哼一声，撞开他从前门走。
其他同学才敢陆陆续续从后门离开。
“吓死我了......”
“怕什么啊！给我看爽了！！”
“......”
-
祝虞原本走在前面，顾星辙隔了段距离跟在她后面。
她没立刻出学校，而是往后面的湖边走。
顾星辙在后面闲庭信步，发现学校很多地方都记录过他们的争吵，还挺有意义。
“......”
京华大学的湖有一侧没有设置围栏，只有很浅很宽的几级台阶，顺着走下去就能进水里。
祝虞只是往下踩了一级，手就被人拉住。
力道不重，却足够防止她继续往下。
“不至于跳湖自尽吧。”他语气有点欠揍。
果然，祝虞一听到就皱了眉。但忍住了揍他一拳的冲动，因为她现在还不想看到他。
甩开他的手，一屁股坐在石阶上。
顾星辙就这么挨着她坐下了，长腿一伸，落在下两级阶梯的位置。
余光里，他身上穿的已经不是刚才那件黑衣服。
低头盯着自己的右手掌心，感觉自己又干了件冲动的事情。
后知后觉，自己有点有恃无恐了。
实话讲，她再生气也不会敢伸手扇别人一巴掌。但是刚才气极对他这样，其实是心里知道他应该会纵容。
事实好像确实是这样。
她更愧疚了。
顾星辙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糖，抖了两颗出来，递到她面前。
祝虞看了眼，不动。
他只好捏着她的脸把糖喂进去，“等会儿低血糖滚进湖里怎么办。”
“我才不会！”
话音刚落，她肚子又咕噜叫了一声。
“......”
刚才的早餐没吃，她其实快饿扁了。
咬碎他塞进来的糖，竟然是葡萄味。
自从知道自己喜欢葡萄，这个人水果买葡萄，酒一般都是葡萄酒，果汁是葡萄汁，现在连糖都是这个口味。
莫名鼻尖一酸，她半张脸埋在臂弯里，小声叫他名字。
“顾星辙。”
“嗯？”
“疼不疼。”
他微愣片刻，哼笑声，语气不善。
“说话不看人？”
祝虞慢吞吞扭头，有些别扭地找他的眼睛。
下一秒，他便凑过来，轻轻伸手擦掉她滴下来的一颗眼泪，声音低柔。
“猫挠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