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手拿着手机，右耳塞著耳机，应该在听白屿珩的分析。
时不时回两句，之后又开始继续新的操作。
脑子里飘起了一句话，是今天游凌峰在手术室对她说的。
——他们家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都能进去的。
她不由得分神，盯着茶几上的干花束发呆。
之前她和顾星辙妈妈见过一面，她们也有过简短的对话。
那时候，那位优雅的女士只问了两个问题。
第一问，问她为什么会在顾星辙家。
她说自己后背受伤了，顾星辙怕她在学校不方便，好心带自己来住两天。
第二问，当时也出乎祝虞意料。她问的是：是顾星辙弄的吗？
那时候，她似乎从眼前女人的神色中看到几分愠色。
后来，顾星辙就回来了。
所以祝虞在他妈妈眼中，算那类“随随便便”的人吗？
…
一只好看的手在眼前打了个响指。
祝虞猛地抬头，看到顾星辙站在自己面前。
正把耳机收入充电仓，让她先去洗澡。
“明天还上手术吗？”
祝虞缓缓神，“估计还要上。”
“早点洗澡休息了。”他像个家长一样，双手推着她肩膀把人推进浴室。
洗澡中途，他把祝虞的睡衣和贴身衣物拿进来。
过了会儿，顾星辙脱衣服的声音传来。
她正闭着眼睛洗头，听到人进来时，飞快地说：“不做！”
“……”他无语地歪了下头，“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知收敛吗？前天你累成什么样。”
“你也知道啊……”
顾星辙笑着和她错开，祝虞出去后，顾星辙把浴帘扯开。
隔着满是水珠的玻璃门看着她。
她还是很瘦。
弯腰穿裤子时，背后的一截截骨头像台阶一样。
祝虞穿好衣服，用干发帽包好头发，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的目光像锁在自己身上，对视后，似乎还勾了勾唇角，丝毫没有被发现的心虚，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
视线向下，察觉到他的动作，祝虞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收回视线。
按下门把手往外走，差点滑了一跤。
顾星辙低沉的笑在耳边荡开，祝虞在外面猛喝了几口冷水才冷静下来。
等他洗完光着上身出来，手里拿着个风筒。
走到沙发边，一条腿屈膝半跪在上面，动作娴熟自然地帮她吹头。
“祝虞，你刚才跑什么？”
“……你别管。”
“我俩应该挺熟了啊。”他语气带笑，仿佛在说她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有人还是医学生呢。”
“……”祝虞感觉自己现在一定红成番茄了，“你再挑衅呢！”
“会怎样。”他把吹风机关上，很期待她的反击。
结果祝虞只是站起来，把人推倒在沙发上。凑得很近，几乎鼻尖碰鼻尖，一直这样看着他的眼睛。
十秒后，他喉结动了动，视线落在她嘴唇上，又折回看她的眼睛。
她在笑。
顾星辙当然想亲她，结果祝虞就这么平静地站了起来，回到床上掀开被子躺下。
顾星辙：“不继续了？”
祝虞说：“睡了。”
“…………”
顾星辙os：手段了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