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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若敢染指,诅咒將如影隨形。
恩典神器,一个烫手的论。
神明们不屑於抢夺同类的小玩意,凡俗之辈又哪有胆量触碰
握在手中,反而成了最安全的护身符,连最狂热的邪教祭司也要退避三舍。
这,正是修恩能如此堂而皇之將其示眾的原因。
“运气好,”他放下牛奶杯,玻璃底座磕碰出清脆的声响,脸上笑意更盛,“蒙神垂青而已。”
这轻飘飘的“凡尔赛”,像一记无形的耳光,抽得满座鸦雀无声。
妈的!
几个圣子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凭什么他们在神庙苦修多年,谨言慎行,也未曾得此殊荣。这个吊儿郎当的督查,什么都没做,凭什么就能得到神明的青眼
“修恩督查!”一位圣女的声音带著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却亮得惊人,“如何才能-如何才能得到神明的垂青”
修恩的目光扫过那一张张写满渴望的脸。
他当然不会告诉他们,那所谓的“垂青”背后是怎样的机缘巧合,或者付出了多少辛酸,
他摊了摊手,笑容无懈可击:“神恩眷顾,强求不来。”
话题被轻巧带过。
酒杯重新碰撞,音乐流淌。
修恩冷眼旁观著,那些平日里端著架子的圣子圣女们,在酒精和失落情绪的双重催化下,渐渐卸下了矜持,身体挨得越来越近,笑声也染上了暖味的粘腻。
他无声地笑了笑,仰头饮尽杯中最后一点牛奶。
看来今夜,这栋楼的某个角落,又要上演一场炮火连天的剧目了。
几个圣子,在一起,聊到了雅典卫城。
对於那里相当的崇拜。
酒液在精致的银杯中荡漾开,这些自翊沐浴神恩的天之骄子而言。
紧绷的神经在琥珀色的涟漪里渐渐鬆弛、溶解。
阿波罗神庙的圣子,金髮在烛光下流淌著蜜色,他侧过身,带著浓重的酒气与一丝难以掩饰的酸涩,朝修恩咧了咧嘴:“哈——真他妈——夸张!我三岁引动灵息,五岁聆听神諭之音,七岁指尖便缠绕神术的辉光—..奶与蜜浇灌的神眷之子啊!十七岁才堪堪戴上这圣子的冠冕.—.———“
他打了个酒幅,眼神有些涣散地扫过修恩的脸,“你呢一个———渔夫的儿子凭什么——凭什么就压得我们抬不起头—.不过—”他晃了晃酒杯,残留的液体折射出冰冷的光,“在雅典在卫城之巔的神庙里你这点微光隔怕是连槛都照不亮修恩嘴角细微地抽搐了一下。
这些圣子.他们的血脉里流淌著神庙的香灰和黄金,瞳孔深处映不出凡俗的尘埃。
即便此刻被一个“渔夫之子”踩在脚下,他们下意识比较的,依旧是那遥不可及的、云端之上的雅典卫城。
“蠢货。”修恩在心里冷笑一声。
面上却波澜不惊,只是垂下眼脸,专注地切割著面前餐盘里那块暗红如凝固血液的血腥蛮牛肋排。
刀锋与瓷盘摩擦,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声响,
他毫不客气地享用著这些寻常市面上绝跡的神性之物一一蕴含著狂暴力量的魔兽肉,以及那杯在琉璃杯中荡漾、仿佛流淌著月光、带著奇异神性芬芳的玉桂酒。
这是圣子们习以为常的盛宴,对他而言,却是不可多得的、滋养体內奔涌灵息的“燃料”。
一股温热的暖流自胃部升腾,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如同久旱的河床迎来甘霖,沉寂的灵息贪婪地汲取著力量,发出细微而欢畅的喻鸣。
一种近乎战慄的舒爽感穿透骨髓,让他几乎要胃嘆出声。
“入门祭司—”另一边,一个声音带著浓重的失落响起,像被抽走了骨头,“在雅典卫城我们这些人,大概只配去擦擦神像的底座吧圣子呵———“
“谁说不是呢—”有人附和,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