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负责商业开发和业态升级。您看,”他指着不远处一家挂着“苏绣体验馆”牌子的店铺,“这家店的老板,以前就在街边摆个小摊,现在不仅有了体面的铺子,还和旅游公司签了约,带着游客体验非遗文化,收入翻了好几番。我们用未来持续的税收和经营性收入,来偿还债券本息。陆书记管这个叫……叫‘自我造血’。”
老马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从严肃慢慢转为了审视,最后化为一丝赞许。
他没有再问,只是迈开步子,自己走进了老街深处。他走进一家茶馆,和喝茶的老人聊了几句;他走进一家文创店,拿起一个用旧瓦片做成的笔筒看了半天;他甚至走到那位卖汤包的店主面前,自掏腰包买了一笼汤包,站在街边,慢慢地吃着。
周怀安和一众市、区领导就这么跟在后面,没人敢说话。
所有人都明白,这位见惯了各种污染现场和虚假报告的“钦差”,正在用他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去丈量这片土地的真实温度。
半个小时后,老马走回了街口。他将最后一只汤包吃完,用餐巾纸擦了擦嘴。
“周书记,”他转头看向周怀安,“我想见见陆远同志。”
……
市委小会议室里,气氛与前几日的肃杀截然不同。
陆远坐在老马的对面。他刚刚从金海区赶回来,身上的衬衫还带着一丝风尘仆仆的味道。
“小陆同志,”老马亲自给他倒了杯水,开门见山,“你那份‘绿色Gdp’的报告,我看了。东林区的老街,我也看了。都很好。”
“谢谢领导肯定,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陆远微微欠身。
“我不是在说客套话。”老马摆了摆手,身体微微前倾,“我在想一个问题。东林区能搞成,是因为它历史包袱轻,产业结构相对简单,船小好掉头。可像金海区,甚至其他更老的工业基地,这套模式能复制吗?会不会水土不服?”
这个问题非常尖锐,直接触及了改革推广的核心难题。
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陆远身上。
陆远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了片刻,像是在组织语言。
【角色卡激活:冷静客观的数据分析师】
“马副组长,您说得对,简单的复制肯定不行,必须因地制宜。”他的声音平静而清晰,“我认为,东林区的模式提供了两个核心思路,是具有普适性的。”
“哪两个?”
“第一,是发展理念的转变。我们必须放弃对‘唯Gdp论’的路径依赖,把生态环境作为不可逾越的红线。这就像开车,以前只看时速表,现在必须同时盯着油耗表和发动机损耗表。短期看可能慢了,但长期看,车能跑得更远、更稳。”
“第二,是考核体系的重构。光有理念转变不够,必须有指挥棒的变革。我那份报告里提到了一个模型,就是把空气优良天数、水质达标率、单位产值能耗这些绿色指标,赋予和Gdp同等、甚至更高的权重,直接与干部的评优、晋升挂钩。让‘绿水青山’真正变成看得见、摸得着的‘金山银山’。”
他说到这里,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留给在场众人思考的时间。
“至于具体的实施路径,”他放下水杯,继续说,“我认为可以概括为‘一区一策,分类处置’。像金海区那样的重化工业区,不能一刀切地关停,而是要通过惩罚性的环保税和排污权交易,倒逼企业进行技术改造和产业升级。阵痛是难免的,但长痛不如短痛。”
“对于那些高新产业区,要严把准入关,从一开始就引入循环经济的理念,打造零排放的生态工业园。而对于以现代服务业和文旅为主的城区,就像东林区,重点就是做好存量的‘织补’和‘活化’。”
一番话说完,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陆远的分析,没有一句慷慨激昂的口号,全是冷静的逻辑和务实的方法。他把一个宏大而复杂的命题,拆解成了一个个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