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带走!”队正懒得再跟他废话,用力一推。
旁边两个如狼似虎的兵丁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云逸的胳膊,粗糙有力的手指像铁钳一样,让他挣脱不得。
“我的饼!我的汤钱还没付……”云逸徒劳地挣扎着,眼睁睁看着那碗只喝了一半的羊杂汤和剩下的半个胡麻饼离自己远去,心痛得无以复加。早知道刚才就该吃快点的!
“呸!还惦记着吃?”队正啐了一口,“前线有的是‘硬菜’等着你!带走,下一个!”
云逸被粗暴地推搡着,汇入了一群同样面如土色、哭爹喊娘或被强行捆来的青壮队伍里。他回头望了一眼那越来越远的羊杂汤摊子,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那诱人的香气。
得,羊杂汤没喝完,胡麻饼没吃够,清闲日子没过上,转头就端上了官家的“铁饭碗”。
只是这饭碗,端的不是粮食,怕是刀头舔血的买卖。
云逸看着周围那些或麻木或惊恐的面孔,又看了看远处高耸的、他曾如履平地的城墙,心里第一次生出一种事情彻底脱离掌控的茫然。
“陈老头……”他在心里哀叹,“你教的那些‘手艺’,可没教我怎么在战场上活下来啊……”
这一刻,天乾城的小贼王,正式下岗。未来的炮灰新兵,被迫上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