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伤没治好,麻烦先惹来一身。这位林大爷的“好意”,他实在是消受不起了。
思来想去,竟似乎陷入了僵局。一种无力感悄然涌上心头,让他胸口那股闷气更重了些,忍不住轻轻咳了两声。
就在他暗自苦恼,甚至开始考虑是不是要硬扛着,全靠功法和自身恢复力慢慢磨的时候,衙门外传来一阵略显嘈杂、却带着熟悉粗豪气息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压低了嗓音的呼唤:
“云头儿!云头儿在吗?俺们是石猛啊!”
云逸精神一振,抬头望去。只见衙门入口处,身材魁梧、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疤痕的石猛,正带着两名同样穿着普通军服、却难掩一身精悍之气的老兵,被恪尽职守的门房拦在外面。石猛踮着脚,伸着脖子朝里面张望,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又混杂着踏入这等森严肃穆之地的局促和不安。他身后的两名老斥候,也是云逸在北境时一手带出来的弟兄,一个叫赵铁柱,一个叫王栓子,都是实心眼的汉子。
“石猛?铁柱,栓子?你们怎么来了?”云逸 genuely 感到意外,连忙起身迎了出去。他升任骁骑尉调入京城后,与这些北境的老部下联系便少了,只知道他们被分配到了京城附近的卫所。
见到云逸出来,石猛三人眼睛顿时亮了,如同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挺直了腰板,下意识就想行军中捶胸礼,手抬到一半才意识到场合不对,连忙放下,脸上露出憨厚又激动的笑容。
石猛搓着一双布满老茧的大手,咧着嘴道:“云头儿!可算见着您了!咱们……咱们几个在京城外边那卫所待着,整天除了操练就是站岗,实在憋屈得紧,骨头都快生锈了!听说您在兵部高就,威风得很,就……就合计着,厚着脸皮来投奔您了!”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几分恳切,“头儿,您要是不嫌弃,哪怕在您府上做个看家护院的,或者给您牵马执蹬,俺们也心甘情愿!总比在卫所里混吃等死强!”
赵铁柱和王栓子也在一旁使劲点头,眼神热切而坚定,齐声道:“俺们愿意跟着头儿!”
看着这三个风尘仆仆、肤色黝黑,眼中却燃烧着忠诚与信任火焰的老部下,云逸心中不由地涌起一股强烈的暖流,仿佛连日来的阴霾和身上的伤痛都被驱散了几分。他在京城看似风光,受皇帝赏识,得大将军看重,还与亲王、宰相之子有所往来,但实则如履薄冰,步步惊心,身边连个能完全放心说话的人都没有。石猛他们的到来,简直是雪中送炭,让他在这座冰冷的帝都中,终于感受到了来自“自己人”的支撑。
“说什么看家护院,牵马执蹬!”云逸心中感动,脸上却笑骂着,上前用力拍了拍石猛结实的肩膀,又对赵铁柱和王栓子点了点头,“来了正好!我如今在这京城,看着光鲜,实则正是用人之际,缺的就是你们这样信得过、能办事的得力人手!以后,你们就跟着我!”
“是!头儿!”三人闻言,皆是面露狂喜,胸膛挺得更高,仿佛重新找到了在北境时跟随云逸冲锋陷阵的那股心气。
云逸将三人引到衙门侧面一处堆放杂物、少有人员往来的僻静角落,确认四周无人后,脸色才稍稍凝重起来,低声问道:“你们来得正好。我眼下确实有件要紧事,需要可靠的人去办。”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三人,“你们可知,京城哪里能弄到品质可靠、药效对症,又不至于太过惹人注目的疗伤丹药?最好是治疗内腑震荡、经脉隐伤这一类。”
石猛闻言,脸色立刻一肃,他身为老斥候,观察力敏锐,之前就隐约觉得云逸气色不对,此刻更是仔细看了看云逸那略显苍白的嘴唇和眉宇间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沉声道:“头儿,你受伤了?是内伤?”他身后的赵铁柱和王栓子也立刻露出关切和紧张的神色。
“一点小隐患,修炼不当所致,不碍事。”云逸摆摆手,语气轻松,不欲多言,但眼神中的肯定却让石猛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石猛是多年的老兵油子,心思缜密远超其粗豪的外表,见云逸不愿细说,便知趣地不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