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你随我同去西郊演武场。铁柱,栓子,你二人留守府中,我不在时,府内安危就交给你们了。打起精神,加强戒备,任何可疑人等靠近,无需请示,可直接拿下!”既然预感可能有人设局,他自然要做好万全准备。石猛经验最是丰富,战力强悍,带在身边是个极强的助力。而府邸是他的根基所在,也必须留有可靠之人守卫。
“是!头儿放心!”石猛抱拳领命,眼中非但没有惧意,反而闪过一丝跃跃欲试的战意。赵铁柱和王栓子也挺起胸膛,肃然应诺。
当天,云逸依旧如同往常一样,准时前往兵部衙门点卯,埋首于那些似乎永远也处理不完的卷宗公文之中,神情专注,仿佛昨日将作监的邀请从未发生过。
只是在散衙之后,他并未直接回府,而是看似随意地绕道,去了林远平日里最常厮混、听说最近新来了几位西域胡姬的“品茗轩”。
果然,刚踏入那装饰得富丽堂皇、丝竹之声不绝于耳的茶楼,就在二楼雅座看到了正与几个纨绔子弟高谈阔论、唾沫横飞的林远。云逸“恰好”从旁经过,被眼尖的林远一眼瞥见,立刻被热情万分地拉了过去。
“云兄弟!你可算来了!哥哥我正跟他们说起你前几日在文会上的风采呢!‘遍身穿就黄金甲’,听听,多霸气!”林远搂着云逸的肩膀,红光满面,与有荣焉。
云逸心中暗笑,面上却配合地露出几分无奈,与那几位明显是勋贵子弟的年轻人寒暄了几句。
趁着林远吹嘘的间隙,他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林兄,明日我倒是得了个清闲差事,将作监的墨衡墨老爷子邀请我去西郊演武场,观看他们新鼓捣出来的什么‘神火鸦’校验,说是让我去‘斧正’,真是折煞我了。”
林远一听,那双因为酒色而略显浮肿的眼睛顿时瞪得溜圆,兴趣大起:“神火鸦?可是那种能飞上天、喷火吐烟的新奇玩意儿?我早就听说了!一直想见识见识!墨衡那老头儿,脾气怪得很,等闲人根本近不得身,没想到竟会邀请你?好事啊云兄弟!”他猛地一拍大腿,嚷嚷起来,“不行不行,这等热闹,岂能少了我林远?云兄弟,明日你必须带上我!哥哥我也要去开开眼界!”
云逸心中一定,面上却假意推脱,露出为难之色:“林兄,这……恐怕不妥吧?墨老只邀请了我一人,并未提及他人。况且那是军械校验重地,规矩森严……”
“有什么不妥的!”林远把眼一瞪,浑不在意地摆手,“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林远好歹也是镇北大将军的小舅子,去观摩一下新军械,为国朝武备贡献点意见,怎么了?谁还敢拦我不成?你放心,一切包在哥哥身上!明日辰时,我去你府上接你,咱们一同前去!”他拍着胸脯,大包大揽,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那演武场上指点江山的模样。
云逸又“无奈”地推拒了几句,见林远态度坚决,这才“勉强”应允下来。看着林远那副兴致勃勃、恨不得立刻飞到演武场的样子,云逸端起茶杯,借着氤氲的热气掩去了嘴角一丝计谋得逞的笑意。
有这位背景深厚、圣眷不俗,同时又自带“麻烦吸引”体质的国舅爷在场,无论明日西郊演武场是何种局面,是单纯的技术展示,还是暗藏杀机的陷阱,这潭水都会被搅得更浑。
林远的身份是一道护身符,他的行事风格是一块最好的挡箭牌,而他那咋咋呼呼、看似无脑的举动,往往能打破许多精心布置的局,让他云逸更好浑水摸鱼,看清暗处的魑魅魍魉。
是夜,月朗星稀。云逸屏退左右,独自在静室之内盘坐于床榻之上。他并未再服用丹药,只是宁心静气,引导着体内磅礴而精纯的真气,沿着《铁血炼神诀》的特定路线,做着最后的周天运转。
真气如长江大河,奔流不息,却又操控由心,圆融无碍。每一处经脉,每一分血肉,都在这精纯能量的滋养下,调整至最完美的状态。
丹田之内,那三滴“真元之雨”如同三颗微缩的星辰,围绕着中央那片愈发凝实、仿佛蕴含着爆炸性力量的“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