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背景可有了解?”
戚明月显然没料到云逸动作这么快,已经查到了具体的船只。她愣了一下,迅速在脑中检索相关信息,片刻后道:“‘福昌号’是 registered under a rt fro zhou, route iions havent found ajor issues, but night unloadg... that does require attention.(“福昌号”注册在闽州一名商人名下,例行检查未发现重大问题,但夜间卸货……确实需要关注。)‘黑鲟号’……有点印象,船主背景有些复杂,与几个南洋商团往来密切。遭遇海寇无损……此事我需查证一下。”
她的话语中夹杂了一句极快的番语,显示出她与海外打交道的背景,随即意识到不妥,立刻切换回官话,但那一瞬间的流露,让云逸对她有了更立体的认识——这位女将军,并非只懂军事,对商贸、外交乃至海外情况亦有涉猎。
“看来戚将军对码头船只并非全然不知。”云逸的语气缓和了一些,“那么,若我们将卷宗中的疑点,与这两艘具体船只的异常联系起来呢?是否值得投入更多力量进行调查?或许,这就是打破目前僵局的突破口。”
戚明月陷入了沉思,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她不得不承认,云逸的思路虽然大胆,却并非毫无道理。将宏观的疑点与微观的具体目标结合,确实是侦查的重要手段。只是她习惯了水师按部就班的排查方式,对云逸这种从北境带来的、更偏向特种侦缉和重点突破的风格,还需要时间适应。
“……你需要我怎么做?”半晌,她抬起头,目光恢复了之前的清明与冷静,虽然语气依旧平淡,但态度已然松动,从纯粹的防守转为了有限的合作。
云逸心中微松,知道第一步已经迈出。“首先,希望水师能提供‘福昌号’和‘黑鲟号’更详细的注册信息、货单记录,以及近期出入港记录。其次,我想请戚将军安排一次对这两艘船的非正式、不引人注意的近距离观察,最好能确认一下‘福昌号’夜间卸下的究竟是什么货物。”
戚明月沉吟道:“船只信息可以调阅。但近距离观察……尤其是‘福昌号’若真有问题,守卫必然警觉,贸然靠近容易打草惊蛇。除非……”她眼中闪过一丝锐光,“有合适的掩护。”
“戚将军有何高见?”
“明日傍晚,有一支来自暹罗的贡使船队会抵达泉州,按惯例,水师需派船引导并加强码头警戒。届时,码头区人员混杂,巡逻频繁,正是机会。”戚明月思路清晰地说道,“我可以安排你们的人,混入我的巡逻小队,借巡视之机,靠近目标船只观察。但动作必须快,不能停留太久,也不能有明显探查举动。”
云逸眼睛一亮,这确实是个好机会。“如此甚好!多谢戚将军安排。”
“不必谢我,查明海寇真相,本就是水师职责。”戚明月摆了摆手,语气依旧平淡,但看向云逸的目光中,那层隔阂似乎薄了一丝。“你的人,需要机灵点,懂分寸。”
“这个自然。”云逸点头,“我会让最得力的人去。”
正事谈完,房间内的气氛不再像刚开始那般紧绷。云逸起身告辞,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下脚步,回头问道:“戚将军,冒昧问一句,你刚才提到的那‘什么俺的(registered under)’,是何种语言?似乎与海外商人有关?”
戚明月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微微一怔,随即淡然道:“是弗朗机人的话,意为‘登记在…名下’。与海外夷人打交道多了,难免会接触到几句。”她语气平常,仿佛这只是一项必要的技能。
云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拱手离去。
看着云逸离开的背影,戚明月重新将目光投向墙上的海图,眼神复杂。这个从北境来的年轻特使,敏锐、大胆,甚至有些咄咄逼人,与他之前见过的京城官员截然不同。他的那些“臆测”,虽然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