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红光满面,心绪复杂之际,对於贾环更多了几分感激。
当奴才的,缘不过是给主子做事。
但是给不同的主子做事,那其中的差別……可就大了去了!
这些昔日袍泽日子过得好,眼里有盼头,显然也是跟对主子,这才有了上进之心。便是焦大,不也同样是如此
在往庄子里走去的时候,焦大落后一个身子,腰弓得更低,转而低眉敛目地开口,朝贾环匯报起庄子里的事宜。
贾环倾听片刻,便缓缓开口:
“吃食生意什么的,不过是抵消庄子的日常开支。往后真正的大头,还在这玻璃上。只不过,其中的无色玻璃中,包含石英砂、硝石和铅,平日钻研之际,也要当心吸入铅粉。”
焦大听到这话,脸上笑得跟儿似的,旋即似乎想起了什么,便笑著对贾环开口:
“三爷,说到这吃食,庄子上倒是有人捣鼓出了新鲜东西。今日三爷来此,下边人特意孝敬上来,三爷不妨尝尝。”
贾环挑眉,似乎也有些好奇,这所谓的新鲜玩意,究竟是个什么。
直到贾环坐在露天的亭台里,下边人呈上新鲜吃食后,贾环一看,就忍俊不禁。
这东西……不就是炸鸡吗
而且还是那种中式手枪腿炸鸡。
但还真別说,这东西在上辈子那是吃的不想再吃,被视作是洋垃圾的东西,但是这么久没吃,骤然摆在面前……似乎,还挺香
焦大一看贾环笑了,嘴角一翘,而后迅速低下头,心知今儿个这新鲜东西,算是挠到主子的痒处了。
果不其然,就听到贾环说了一句:
“赏。”
焦大乐呵呵地拿著赏银,就往外边走去。
贾环净了净手,便准备尝尝这个时候的初代炸鸡。
谁知道正在此时,墙那头突然冒出一个脑袋。
那虎头虎脑的少年郎,瞪著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就看著贾环手上的炸鸡流哈喇子。
眼见贾环看来,他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马上一瞪眼:
“你手上是甚么东西怪香的。拿来给爷瞧瞧。”
说完,他又有些欲盖弥彰地吞了口唾沫:
“爷就看看,不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