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收回了手。
贾宝玉还以为尤三姐是害羞了,於是笑著入內,看到尤三姐那洋红罩衫下白腻的肌肤,还有那盈盈的芳唇,心中痒痒,就学著往日的模样,撒娇卖痴道:
“好姐姐,你这嘴上的胭脂膏子,又是从哪寻来的我瞧著比外头铺子里卖的,倒是要强上十倍还不止!嫩生生的,跟京郊寺庙里的桃尖儿似的。”
尤三姐闻言,心中倒是好受了些,於是便轻哼一声,看向贾宝玉:
“你们男人惯会说这些话哄人,前儿个的珍大爷是如此,今儿个你又是如此。可是结果呢珍大爷还不是说走就走,如今便是连半个人影儿都没见著。我姐姐倒成了什么是楼里的姑娘吗
如今钱货两讫了,便拍拍屁股走了不成”
尤三姐话虽然说著不好听,但是这里边的意思,却是替尤二姐抱不平,然而贾宝玉此时此刻,
却未曾听入且中,只是笑嘻嘻的,作势要凑近:
“好姐姐,何必因著旁人的事儿生气,这脸上的胭脂都衬不出你的脸色了。横竖你待会也得重新抹过,便让我尝尝,又有什么打紧的”
尤三姐闻言,那双狐狸眼圆睁,接著柳眉紧皱,粉面含煞,看向贾宝玉的眼神,便像是淬了冰碴子一般:
“你再说一遍”
贾宝玉先是一愣,还以为她在闹脾气,便又笑著道:
“好姐姐,是我的不是,明儿个,我把我那方上號的松烟墨,送给你写字玩儿可好”
尤三姐气得一巴掌甩过去:
“啪一—”
紧接著,她对著贾宝玉,便是唻了一口:
“我还当你是什么痴情种子,不曾想,同外边那些醃男人,没有什么区別!什么松烟墨,你当老娘是那些个大家小姐,会写字画画儿不成拿来噁心谁呢!”
尤三姐推操间,便將贾宝玉推到院门外头,这番动静,自然也引得屋里头的尤二姐走出来,只是伴隨著一声巨响,院门被关上,尤三姐气得脸颊通红,气势汹汹就往里走,转而在与尤二姐擦肩而过的时候,脚步微微一顿,才冷笑一声:
“姐姐看到了,如今,咱们姐妹俩,都成了旁人眼中的笑话了!”
“就是不知道,这位宝二爷在外边偷腥,荣国公府素来厉害的夏姨奶奶,又知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