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功劳————臣,愧不敢当!”
康帝笑了笑,摆手便道:“好啦,若是没有你,那白谨言,当真能顺利呈上燧发枪吗先前在江南一事中,朕便有心想要晋封你,只是那会儿时机不算成熟。但如今你推举的柳湘莲、白谨言,都是有功之臣,朕封赏你,不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儿么”
贾环仔细一想,突然深深一鞠躬,沉声:“臣一不缺钱財,二来也有爵位在身,本不应该凭藉皇恩,多加求取。只是如今————臣確实有一件为难之事。”
贾环说为.,那康帝还有点——感兴趣了。
就见他双手放在龙椅两侧,双腿大马金刀分开,转而身子微微前倾,便开口道:“哦你且说来听听。”
贾环当真一五一十,把今日在荣国公府发生的事儿,都说了个彻彻底底,这事儿本就没有避著人。
且在荣国公府內发生,想要把消息瞒住,儼然是不可能的,倒不如老老实实,把事儿都说出来。
说完今日所发生之事后,康帝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沉思之色,於是眉头一掀,看向贾环之时,就有些似笑非笑,他眼光微闪,就对著贾环道:“所以————你是因为心中不平,想要分家”
要知道,在本朝之中,父母之中,嫡庶分明,十个手指还有长短,若是贾环因此说因嫡庶待遇不同,而心生不平,所以想要分家,那么康帝难免会小覷他些许,只觉得贾环虽然有才智,但在格局上,难免小家子气了一点。
就像是康帝,早在他生父,也就是先帝,同样也是漠视康帝,只因为康帝不是他所宠爱妃子所生。
可是结果呢
康帝不也是同样每年祭祖的时候,认认真真叩拜这位先帝
这是当前朝代下,法理人伦上过不去的坎。
要说康帝心中没有疙瘩,但显然也是不可能的事儿,但私情乃是小事,维稳社稷朝纲,笼络天下读人伦纲常的读书人的心,这才是正理儿。
想到这里,康帝饶有趣味地看向贾环,似乎想要看出,贾环究竟会如何应对他所问之语。
但是康帝万万没有想到,贾环居然承认了。
只听得贾环开口便是:“回稟陛下,正是。”
“我为贾府庶子,吃穿用度,不如贾宝玉,此乃嫡庶之別,无可厚非。只是————我不平的,是我生母,赵姨娘!”
“因为生母是姨娘,我姐姐探春,自小看不起我这个姨娘生母,甚至口口声声说,她只认老爷太太的。”
“府里下人骂我下流胚子,我原是不在意,左不过是男儿郎脸皮厚,旁人骂我,我便唾面自乾。只是每每瞧著因为旁人对我的轻贱之语,姨娘就为了我打抱不平,末了又在深夜暗自垂泪。”
“自我记事起,姨娘便每每为银钱烦忧。不敢告诉陛下,其实臣初次利用西山煤矿的时候,原本想的很清楚,只是为了钱財罢了。只是后来误打误撞,才变成了如此规模。”
“姨娘的月例银子,拢共也才二两。反观丫鬟袭人的银钱,都有二两,每个月还须得拉下脸面,同人討要我读书的额外笔墨钱。我舅舅,也就是姨娘的亲弟弟赵国基死后,我姐姐管家,都只能给二十两丧葬费。”
“陛下明鑑,二十两是足以。可是一个丫头的老娘丧葬费都有二十两,缘何我姨娘的亲弟弟丧葬费,也才二十两”
“旁人骂我姨娘,糊涂油蒙了心,骂我姨娘是淫妇,浪荡货色,如此难听之语,我作为儿子的,並不以姨娘为耻,若是没有姨娘护著我,我也长不成如今这样,更不可能去读书识字。”
“只是————我只是以自己这个当儿子为耻。”
“身为儿子,要让姨娘因自己受如此之辱,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是,是我这个做儿子的无能。”
“我只愿分房,將母亲单独领出来,將来学成文武艺,以求给姨娘挣一个誥命!”
康帝深深地看向贾环,这一瞬间,他似乎也从贾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