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做决定之前,多想想你们的家人,只有我安然无恙,你们的家人才能平平安安。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黄国潮等三人听到这带有威胁意味的话,气得浑身发抖。
他们拳头紧握,指甲几乎要插入掌心,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和盛一樊厮打一番。
然而,他们最终还是忍住了这股冲动。
因为他们很清楚,一旦激怒了盛一樊,他会不顾昔日情分毫不犹豫地按下床头的呼叫铃,将医生和护士引过来。
到那时,他们这三只“过街老鼠”恐怕会被保安送到公安局去领赏。
更何况,没有盛一樊的帮助,他们根本无法毫发无损地离开南市。
尽管心中充满了愤恨和不甘,三人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懊恼当初没有留下一些可以要挟盛一樊的把柄,以至于现在如此被动。
不过,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只要他们还活着,就一定有机会报他今日之辱。
“没问题,希望你答应的事情也能做到,否则我们也不会放过你。”
他们已经撕破了脸皮,眼下他们之间只有金钱交易关系,三人已经不再把他当做往日的兄弟看待。
其实这一切早有预兆,只是他们安慰自己想多了而已。
朱有茂三人对视一眼,眼中尽是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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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一樊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一个地址。
“你们去这个地址。”
他神色平淡地撕下来,指着纸上的地址说道,“我在这里有一套房子,钥匙就藏在第三个花盆里面。”
“那里人少,比较安静,虽然在郊外,但更有利于你们藏身。屋内还备有一些食物和现金,你们可以自行取用。”
“抓到宋宣后,就把他带到这里来。屋里有电话,人到房子后可以联系我或者谢秘书。”
“知道了。”
闫鑫接过这张纸,仔细查看了上面的内容,默默记在了心里。
黄国潮本来还想着拿这页纸当作证据,留着威胁盛一樊。
当他凑过去,看到纸上的字迹时,却突然愣住了。
因为这根本不是盛一樊的笔迹!
黄国潮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冒了起来,盛一樊的心思竟然如此缜密,连这样的细节都没有放过,根本不给自己留任何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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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现在就走吧,”
盛一樊身体不舒服,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副狼狈的样子,于是随手将柜子上的口罩扔了过去,挥挥手赶人离开,“我的妻子快回来了,医生也会来查房。”
“现在这个时间,外面应该没什么人。我已经提前把保镖支走了,你们戴上口罩,尽快离开医院。”
“好的。”黄国潮很快戴上口罩,和两个兄弟一起离开。
这时候,走廊上的确没有人。
闫鑫小心观察着四周,免得有人看到自己,迟疑道:“老大,盛一樊的话我们能信吗?”
黄国潮神色不明:“我们别无选择,只能相信他!”
朱有茂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说道:“有的,我知道他那对双胞胎在哪所学校上学。如果他不遵守承诺,我们就做掉他们,大不了咱们一起死,反正咱们也是烂命一条。”
“绑谁不是绑呢?说不定绑他儿女还能拿更多钱呢。”
闫鑫对此表示怀疑:“他儿女身边都有人保护,而且上的是私立学校,安保比较严格。想要从那样的地方将人绑走,恐怕没那么容易。”
朱有茂冷笑了一声,越想越觉得可行,“事在人为嘛,反正咱们和那俩小孩也见过面,算不得陌生人。”
“到时候咱就说盛一樊重病了,想要见他们最后一面,不信他们不上当。”
黄国潮一锤定音,“那就这么办,希望他不要做让我们失望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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