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她不知道,但荨娘的儿子壮壮是读了私塾的,赵钏的小儿子这两年也送去了。
只不过去的不是宋家开的学堂,而是另一个一个童生开的,束修十分便宜。
宋家的学堂虽然束修也便宜,特别是对于他们这些长工子女,只收了三成束修来维持学堂的正常生活,但这笔钱依旧不是小数目。
当然也有别的原因,顾青荷估计是不想让自己家的孩子低宋家的孩子一头。
毕竟他们这些长辈在宋家只是长工,宋家的几个孩子对于他们的孩子来说是少爷,能影响父母干活做事的主人。
因此,他们的孩子跟宋家的孩子在一个学堂,天然的就要比宋家的孩子低一头。
这种同窗关系对于年幼无知的孩子来说,是非常残忍的,特别是心思敏感的孩子。
荨娘,赵钏他们或许不懂心理学,但却能敏感的觉得这样不好,所以这才送去了别的私塾读书,争取日后能科举入仕。
像这种有野心的,日后终将分道扬镳的,一些技术性的东西就不必让他们接触了。
腊肉香肠这些吃食无所谓,反正都只是一些小生意,要不是因为养猪养鸡鸭能得到大量的农家肥,她早就不想养这些了。
跟种茶叶相比较,养殖这一行真不赚钱而且风险很高,一不小心就能死一大片。
顾青荷他们家这十来年,养殖牲畜的地方都换了五处了,基本上三四年就要换一次,就怕一个地方养的时间长了。
那个地方滋生的细菌太多,容易导致鸡鸭猪患病,因此哪怕是多花钱也要换地方。
好在金秋村这边,别的不大就是地方大,可以选择的养殖地点有很多。
随便弄点砖瓦修几间屋子就能养,之前的那些砖瓦拆掉后,开水煮过后杀菌消毒后还能记住使用,就是一点废人力。
好在如今这个时代人力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一碗米饭就能让一群灾民卖命!
“明州钱家那边要的红茶多,今年采摘下来的鲜茶叶,九成都制成红茶。”
顾青荷随后吩咐道,虽然她家的红茶并不是几种茶中口感最好的茶叶,但是它最便宜啊!
海外的人很喜欢喝这种茶汤红亮亮的茶,因此钱家那边定的百万斤茶全都是红茶。
不过去年关外的行商跟他们定过一批茶,那些茶叶的定金都给了,所以她必须分出一成茶叶出来,把那边的货给齐了。
“顾娘子放心,邱师傅都是制茶的老师傅了,红茶的事交给他不会有问题的。”
顾青荷点点头,随后又看了看天色,“走,我们去荷花村那边的茶园转转,再去那边是制茶工坊看一看。”
顾青荷说着便带着人往荷花村茶园走去,这会儿还不到午时,回来正好吃饭。
一路上,初春的茶园美景让人心旷神怡往外走,饱满嫩绿的茶芽从枝头探出头来,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向人们展示着生机与活力。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茶香,混合着泥土的芬芳,令人陶醉。
春风拂过连绵的山坡,茶园的另一边,数百人影在新开垦的土地上挥舞着汗水。
男人们赤着脚踩碎晨露,挥起铁锹将褐色的泥土翻出细密的波纹。
妇女们挎着竹篮穿梭其间,用指尖在湿土里按出规整的小窝,随后把裹着湿土块的茶苗轻轻放入坑中,培土栽种好。
这边的行距再放宽半尺!
老农的吆喝声被山风送得很远,年轻人立刻调整木尺丈量间距。
田埂上的竹筐里码着青嫩的茶苗,根须上还带着褐红色的湿润泥土块。
小小的孩童们提着小水壶跟在大人身后,趁人不备就往茶苗根上浇一勺清水,叶尖的水珠在阳光下闪成细碎的星子。
铁锨碰撞石头的脆响、木桶滚动的轱辘声、夹杂着一声声笑谈。
正午的日头爬上头顶时,茶农们纷纷解开靛蓝头巾擦汗,梯田已笼上一层整齐的新绿。
这时,山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