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紧要的话，阿尔瓦罗说不定真的会以为自己儿子在冷嘲热讽。他倒是宁愿余玉冷嘲甚至控诉几句，也不愿他现在是这种旁观者事不关己的态度。
余玉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必定是想多了，实话说上辈子他早早独立，而这个世界基本上一生下来亲情这玩意就名存实亡，以至于他已经忘记了如何与自己的直系血亲相处。
既然他让余玉别端着了，那余玉就有话直说。
“行了，当你决定以退缩收敛锋芒的方式卧薪尝胆降低所有人戒心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刚生下来就被丢给祖父接管的孩子，对你这个父亲没有任何亲情可言的结果吧？”
“凡事有因就有果有得就有失，总不能什么好事都被你占着吧，所以你也不用露出一副挺受伤的样子。你对那些旁系下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受伤呢？”
余玉又不是傻子，虽然之前和悦来悦降智三个待在一起有时候四个人只有两个脑子，但要是他真傻，老亚拉里克公爵也不会将他当成继承人培养。
他当然看得出来，那一大半没法来到本家过圣诞节的旁系亲戚们，并非真的有事不能来，而是家里出事不能来，估计要么被发配要么被软禁监控只能在特定范围活动，亦或者让他们人间蒸发？
余玉眯起眼打量着自己面前的和蔼胖子，似乎在考虑他下狠手的可能性。
到底是父亲，阿尔瓦罗看懂了余玉的眼神，他哭笑不得地说：“你想什么呢，你老爹我不仅是公爵，也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他们使些下三滥的不入流手段，我可不会像他们一样没有底线。”
“不过他们当初想让我失去爱人之后又失去孩子，快二十年了，这账该算还是得算，小赛，你说对吧？”
“你算呗，我又没有拦着你也没有judge你。”
“可是爸比是在为你和你母亲出气诶，你都不感动或者表示一下吗？哎，我太伤心了呜呜。”
余玉虚着眼盯着他沉默一秒，立马起身看向客厅外呼唤老管家的名字：“哈维尔，麻烦带我去我现在的房间，谢谢，长途飞行回来有点疲惫总能幻听到蚊子的嗡嗡声。”
余玉离开后，坐在奢华的宫殿客厅里的阿尔瓦罗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到哈维尔回来，询问他余玉已经回到房间关上门休息，晚餐时间是否推迟时，他又莫名其妙地说：
“我记得赛勒斯目前是在瓷国当小明星，还拍了个在瓷国小有名气的旅游综艺，对吗？”
哈维尔是一直跟着阿尔瓦罗的老管家，阿尔瓦罗继承大公后，哈维尔也顺理成章升职为总管，所以他当然知道阿尔瓦罗到底想说什么。
“是的，和少爷一起录节目的，是他当年胡闹时认识的几个瓷国普通人，没有什么特别的背景。少爷也受苦了，那个综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预算投入。”
阿尔瓦罗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又提了个毫不相关的话题：“说起来，明年似乎是斗牛国和瓷国建交50周年啊。50周年，这种特殊的年份，总是得有些特殊的动作，进一步拉进两国关系才像话嘛。政治经济上那是上层的决定，文体娱乐方面才对民众有最直观的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