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良心。”
虎哥把这篇报道打印出来,开车去了海生家。巷口的老槐树比三年前更粗了,李悠然正坐在树下的小马扎上,给刚买回来的多肉换盆,阳光落在她发梢,像撒了把金粉。
“海哥在家吗?”虎哥放轻脚步走过去,手里的报道卷成了筒。
“在呢,”李悠然笑着抬头,指了指院里,“正帮我妈修水管呢。”
虎哥走进院子,看见海生蹲在水龙头旁边,手里拿着扳手,袖子卷到小臂,脱胎换骨后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听见动静,海生抬起头,笑着说:“稀客啊,今天没去开会?”
“刚忙完,”虎哥把报道递过去,语气里带着点不好意思,“福布斯的采访,您看看……我没说错话吧?”
海生接过报道,慢慢翻看着,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说得挺好,”他把报道还给他,“比我教你的那些官话实在多了。”
“都是您教我的道理,”虎哥挠了挠头,“要不是您,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混日子呢。”他顿了顿,从包里拿出个精致的木盒,打开来,里面是块玉佩,雕着只展翅的鹰,“我找人雕的,不值什么钱,您别嫌弃……”
“我不用这些。”海生推回去,指了指院里的葡萄架,“今年的葡萄熟了,让悠然给你摘点,比什么玉佩都实在。”
李悠然早就摘了满满一篮葡萄,紫红色的,看着就甜。她用纸巾擦了擦,递了一串给虎哥:“尝尝,这是海生特意给你留的,说你小时候总偷摘别人家的葡萄。”
虎哥的脸一下子红了,接过来咬了一大口,甜汁顺着嘴角往下淌,他却觉得比任何山珍海味都好吃。“真甜!”他含糊地说,“比小时候偷的甜多了。”
三人坐在葡萄架下,聊着西部新城的规划,说着社区食堂的新菜式,阳光透过叶子的缝隙洒下来,落在葡萄上,闪着晶莹的光。虎哥看着海生和李悠然有说有笑的样子,忽然觉得,所谓的“首富”“地下皇帝”,都不如此刻这口甜葡萄来得真切。
临走时,虎哥看着海生,认真地说:“海哥,西部新城的学校,我想以您的名字命名,叫‘海生中学’,您看行吗?”
海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不用,就叫‘滨海中学’挺好。”他拍了拍虎哥的肩膀,“你做的这些事,老百姓记在心里,比刻在石头上管用。”
虎哥重重地点头,转身离开时,夕阳正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知道,自己永远成不了海生那样的人——海生的心里装着一片海,而他,能做的,就是把这片海里的暖意,一点点铺进滨海城的大街小巷。
晚上,李悠然趴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滨海十年变迁”专题片,镜头里出现了虎哥的身影,他站在西部新城的工地上,对着镜头说:“未来这里会有最好的学校,最大的公园,让每个住在这里的人,都能笑着过日子……”
“你看,虎哥现在真像个大人物了。”李悠然转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海生,“不过他说的话,跟你以前教他的一模一样。”
海生正给她剥橘子,闻言笑了笑:“他本来就做得很好。”
“那也是因为你啊,”李悠然凑过来,抢过他手里的橘子瓣塞进嘴里,“你就像个幕后大boss,什么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海生捏了捏她的脸颊,软乎乎的:“那你这个小boss夫人,以后可得多监督我。”
“才不要当什么夫人,”李悠然撅着嘴,往他怀里蹭了蹭,“我就想跟你在这院子里,种葡萄,吃橘子,看虎哥盖的房子越来越多……”
窗外的月光爬上葡萄架,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虎哥的鎏金名片还在西装内袋里闪着光,但此刻,那光芒却比不上巷口的一盏路灯,比不上院里的一串葡萄,比不上怀里这个人发间的一缕清香。
海生知道,虎哥的“贵族”之路,从来不是靠财富和权力堆砌的,而是靠一砖一瓦的实在,一言一行的真诚。就像这滨海城的烟火气,看似平凡,却最能暖人心。
他低头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