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许的神色。秦悦的观察很敏锐，直接点出了关键。“享受过程”这个点，尤其精准。
“还有语言。虽然很多华人会中文，但年轻一代更习惯马来语和英语。纯中文内容传播会受限，必须考虑多语言版本和本地化配音制作。”秦悦补充道。
“嗯，这些都是很实际的问题。”林羽表示同意，“所以，我们不能只是简单的内容输出，更需要深度的本地合作，甚至是培养本地的创作团队。”
两人就着夜市嘈杂的背景音，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从节目模式聊到音乐风格，从演员选拔聊到发行渠道。没有了会议室的正式和拘谨，在这种轻松甚至有些喧闹的环境下，思维反而更加活跃，碰撞出不少新的火花。
不知不觉，夜色已深。大排档的人潮渐渐散去。
回酒店的路上，两人沿着灯火阑珊的街道慢慢走着。吉隆坡的夜晚依旧闷热，但偶尔有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爽。
经过一个街心公园时，看到几个当地的年轻人正围在一起，弹着吉他，唱着旋律轻快、带有浓郁热带风情的马来语歌曲。歌声不算专业，却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和无忧无虑的快乐。
两人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听了一会儿。
“挺好的。”秦悦忽然轻声说，眼神有些悠远，“有时候觉得，我们整天琢磨着市场、策略、竞争，好像忘了内容最初就是为了让人快乐，像他们这样。”
林羽沉默了片刻，缓缓道：“商业的本质是交换和价值创造。能创造快乐，就是最有价值的交换之一。我们没忘，只是需要用更复杂的方式去实现它。”
秦悦转过头看他，霓虹灯的光影在他侧脸上明明灭灭。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身边这个男人，内心深处或许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永远冷静理智、一切皆可量化计算。他只是将那些更柔软的东西，藏得很深很深。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她心中悄然涌动。不仅仅是工作伙伴的欣赏，也不仅仅是男女之间的吸引，更像是一种……更深层次的理解和共鸣。
她突然很想知道，在那副运筹帷幄、冷静强大的外壳之下，真实的林羽，到底是什么样子？
回到酒店，互道晚安。
林羽站在房间的阳台上，看着吉隆坡璀璨的夜景。今天下午和晚上的“市调”收获颇丰，不仅对市场有了更感性的认识，和秦悦的交流也让他看到了她除了执行力之外，对文化理解的深度和敏锐的洞察力。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不可或缺的伙伴。
而秦悦回到自己房间，洗完澡躺在床上，却有些睡不着。白天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他品尝食物时微微亮起的眼神，他倾听年轻人唱歌时专注的侧影，他说“创造快乐”时那种平静却坚定的语气……
她发现，自己好像有点……沉迷于去解读他每一个细微表情背后的含义。
progress 的南洋拓疆，在吉隆坡的市井巷陌中，以一种更加柔软和深入的方式继续着。商业的蓝图在接地气的观察与思考中逐渐细化，而某种悄然滋长的心动，也在热带晚风的吹拂下，变得更加清晰而难以忽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