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她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再说,那是给星罗礁的钱,又不是给我的,他敢卡?”
林羽笑了:“还是秦姨有办法。¢d·a¨n_g′y`u′e`d?u`._c¢o¢m′”
“你呀,”秦悦用筷子点了点他的碗沿,“少给我戴高帽。说起来,星罗礁的生态湖,是不是按婉清说的改大了?她前几天跟我打电话,还念叨这事呢。”
“改了,加了个活水循环系统,净化厂的尾水进去绕一圈,能直接用来浇绿化。”林羽说起这个,语气里带了些暖意,“她画的那张星罗礁,上面还特意画了这个湖,说要在湖边种芦苇。”
“婉清这孩子,心细。”秦悦叹了口气,“就是性子太柔,在林家沟子待着也好,不用卷在总部的是非里。”
说话间,文思豆腐端了上来,细如发丝的豆腐浸在清亮的汤里,飘着几粒枸杞。秦悦舀了一勺,入口即化,眼里露出满足的神色:“这手艺,比我上次在另一家吃的强多了。”
“厨师是从扬州请过来的老师傅,据说以前给国宴做过菜。”林羽也舀了一勺,“您尝尝这狮子头,用的是三分肥七分瘦的五花肉,还加了荸荠碎,不腻。”
两人边吃边聊,从星罗礁的工程聊到总部的人事变动,从林晓的画展计划聊到秦悦母亲的身体。秦悦说起她母亲最近迷上了广场舞,每天早上五点就去公园,林羽便说下次找个时间,陪她一起回去看看老太太,顺便带两盒星罗礁新采的海菜——那是工程队从礁石上摘的,据说凉拌着吃很爽口。
秦悦听了,眼里笑意更深:“老太太肯定高兴,上次还念叨你,说你小时候总抢她的糖葫芦吃。”
“那是您妈偏心,给您的糖葫芦比我的大。”林羽故意逗她。
“那是因为我比你乖。”秦悦挑眉,像个耍赖的小姑娘。
一顿饭吃了快两个小时,窗外的夜色浓得化不开,游船的灯光依旧摇曳。服务员进来添茶时,见两人聊得投机,识趣地没多打扰。
结完账出门,晚风更凉了些。秦悦下意识地拢了拢旗袍的领口,林羽见状,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递给她:“披上吧,晚上风大。”
外套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混合着淡淡的雪松香气。秦悦接过披上,袖子长了些,她抬手挽住他的胳膊,把半张脸埋进衣领里:“送我回家?”
“去我那儿吧,”林羽看着她,语气低沉了些,“公寓里还有上次您说好喝的那套龙井,泡给您尝尝。”
秦悦抬眼望他,巷口的红灯笼在她眼里映出两点暖光,她轻轻“嗯”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蚋。
林羽的公寓在市中心的一栋高层,视野极好。打开门,玄关的感应灯应声亮起,暖黄色的光铺满整个屋子。秦悦换了鞋,打量着屋里的陈设——依旧是她上次来的样子,简约的黑白灰风格,只是沙发上多了个浅蓝色的靠枕,那是她上次随口说喜欢的颜色。
“我去泡茶。”林羽说着,转身进了厨房。开放式的厨房里,厨具擦得锃亮,冰箱里放着新鲜的水果和牛奶。秦悦走过去,靠在门框上看他烧水、洗茶杯、取茶叶,动作流畅又熟练。
“没想到你现在这么会照顾人。”秦悦轻声说。
林羽回头看了她一眼,笑了:“跟您学的。”
秦悦脸上一热,别过头去看客厅的落地窗。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车流如织,像一条条发光的河。她想起多年前,林羽还是个半大的少年,穿着校服,怯生生地站在她家门口,手里捧着束蔫了的康乃馨——那是他第一次给她过生日,紧张得说话都结巴。
“在想什么?”林羽端着两杯茶走过来,递了一杯给她。
“在想你小时候的傻样。”秦悦接过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那时候你才到我腰,现在都比我高一个头了。”
林羽在她身边坐下,两人挨得很近,他能闻到她发间珍珠簪子的淡淡珠光气,混合着自己外套上的雪松味。“那时候您总说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