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落原的月光比别处更透亮,像一层薄纱铺在练武场的青石地上。林澈刚把星契佩系在剑穗上,就感觉到玉佩传来一阵轻微的震颤——不是他的灵力在动,而是一种熟悉的、带着箭术锋芒的波动。
“是临渊。”他抬头望向射星台,果然看到叶临渊正站在靶场中央,手里的追星箭泛着银光。远远望去,叶临渊的星契佩在箭尾轻轻晃动,每一次拉弓,林澈胸口的玉佩就跟着颤一下,像两颗心在隔空打节拍。
“看来这星契佩真能感应彼此的动静。”苏清月从灵泉边走来,裙摆沾着灵草的露水,她的玉佩系在腕间,此刻正随着她的动作泛起柔和的绿光,“刚在翠灵圃浇水时,突然感觉到一阵冰丝丝的波动,不用想也知道是怜月在寒晶殿练冰术呢。”
话音未落,苏清月的玉佩突然亮了亮,绿光中混进一丝细碎的冰晶光泽。两人对视一眼,笑着往寒晶殿走——果然,水怜月正对着一块巨大的冰镜练新招,冰镜上凝结的星纹忽明忽暗,她腕间的玉佩和苏清月的正遥遥呼应,像在比谁的光芒更亮。
“你们来啦!”水怜月抬手一挥,冰镜突然裂成数十片,每一片都映出她的身影,“看我新练的‘星冰分身’!是不是比昨天的虚影真多了?”她话音刚落,胸前的玉佩猛地跳了跳,一道带着墨香的灵力波动传来。
“是灵汐。”林澈指尖轻点玉佩,感应着那股灵动的波动,“她应该在星图室,说不准又画了什么好玩的。”
三人赶到星图室时,灵汐正趴在巨大的星图上写写画画,鼻尖的金粉蹭到了图纸边缘,像落了只小金蝶。她面前摊着那本《星落原笑谈录》,最新一页画着个歪脑袋射箭的小人,箭尾还特意画了个晃动的玉佩,旁边标着“临渊射偏箭,箭杆绕靶三圈半”。
“别笑别笑!”灵汐慌忙用手捂住画页,可她腕间的玉佩却抖个不停,显然是憋笑憋得灵力不稳,“我刚画到临渊的糗事,他的玉佩就跟着颤,不会是感应到了吧?”
正说着,门外传来叶临渊的声音,带着点无奈:“灵汐,你是不是又在画我?我的玉佩震得快从箭尾掉下来了。”他走进来,手里还捏着支歪歪扭扭的箭——箭杆上刻着个小小的“澈”字,显然是练手时特意为林澈做的。
五人聚在星图室的石桌旁,星契佩的光芒在烛火下流转:叶临渊的箭形玉佩泛着锐光,苏清月的花叶佩裹着柔光,水怜月的冰晶佩闪着冷光,灵汐的书卷佩飘着墨光,林澈的剑形佩则缠着温润的灵光。五种光芒渐渐交融,在桌上汇成一小片星云,像把他们的灵力拧成了一股绳。
“长老说,这叫‘星契共鸣’。”苏清月轻轻拨动自己的玉佩,光芒立刻在星云中漾开一圈涟漪,“当我们的心意相通时,共鸣会更强,到时候联手对敌,力量能翻好几倍呢。”
叶临渊突然站起身,抬手射出一箭,箭尖擦过星图室的窗棂,精准钉在院外的星草靶上。几乎同时,林澈感觉胸口的玉佩猛地发烫,一股力量顺着手臂涌到剑上,他下意识挥剑一斩,剑气竟比平时强了三成,将靶旁的枯枝劈成了齑粉。
“看!”叶临渊扬了扬下巴,箭尾的玉佩还在发烫,“刚才你挥剑的时候,我的灵力顺着星契传过去了。”
水怜月眼睛一亮,抬手召出冰棱,同时轻叩玉佩:“那我们试试组合技?灵汐,你用符文加固冰棱;清月姐,你注入净化之力;林澈,你用剑气引导方向;临渊哥,你最后补一箭!”
五人站成一个圈,星契佩的光芒骤然暴涨。灵汐的符文顺着星光缠上冰棱,苏清月的绿光渗入冰面,林澈的剑气带着冰棱转向,叶临渊的箭精准地撞上冰棱——“轰”的一声,冰棱在半空炸开,冰晶裹着符文和剑气,像一场璀璨的星雨,将远处的假人靶炸成了碎片。
“成了!”水怜月跳起来,玉佩的冰晶光差点晃花眼,“比我们单独出手强太多了!”
灵汐摸着发烫的玉佩,在笑谈录上飞快写下:“星契共鸣显威,五人合力破靶”,还画了五个手拉手的小人,每个头顶都飘着颗发光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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