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心工作室的木门上，新贴的招聘启事被晨光晒得格外醒目——米白色的宣纸上，用毛笔写着“澈心工作室2024年度招聘”，核心要求一栏用朱砂加粗：“懂原创、爱内容、守匠心，拒绝‘流量至上’论，拒绝‘数据造假’从业者”。启事下方还附了一行小字：“面试需携带‘最爱的原创作品分析’，无作品者勿扰”。
李薇拿着一摞简历走进来，眉头轻轻皱着：“收到了120多份简历，其中80%都在写‘曾操盘过百万粉丝账号’‘靠热搜营销带火3个项目’，真正附了原创作品分析的，只有23份。”她把简历分成两堆，左边薄的一堆是“有作品分析”，右边厚的一堆全是“流量战绩”，“你看这份，写着‘3天让新人歌手涨粉50万’，问他怎么做到的，居然说‘买水军+刷短视频评论’，这种人直接pass？”
“不仅pass，还要把‘拒绝流量造假’写进工作室规章，以后招聘第一关就筛这个。”苏澈接过左边的简历，指尖停在一份写着《〈三国：桃园篇〉细节考据与文化表达》的分析上，作者是刚毕业的中文系学生林舟，里面详细拆解了短剧中“粗陶碗的釉色对应东汉民间窑口”“关羽披风的纹样源自汉代‘云气纹’”，甚至指出了一处“曹操佩剑长度偏差0.5寸”的小瑕疵，末尾还附了自己画的“东汉兵器比例图”。
“这个林舟可以面试。”苏澈把简历递给李薇，“还有这份，经纪人岗位的陈默，简历里没写带过多少流量艺人，反而附了‘新人歌手成长规划’，里面提到‘帮新人打磨作品比刷数据重要’，理念跟我们契合。”
面试定在工作室的会客区，桌上摆着之前拍《三国》短剧时用的粗陶碗、东汉服饰纹样样本，还有《澈·时光》专辑的创作手稿——苏澈想让面试者一进门就感受到“内容至上”的氛围。第一个进来的是自称“流量操盘手”的男生，坐下就开始讲“如何靠买热搜让新人快速出圈”，还没说完，苏澈就打断他：“我们要的是能帮新人打磨作品的伙伴，不是靠水军骗热度的‘操盘手’，抱歉，你不符合要求。”
男生愣了愣，不服气地说：“现在文娱圈不都这么玩？没有流量，再好的作品也没人看！”苏澈指了指桌上的《三国》手稿：“《三国》小说没买过热搜，照样登顶；《稻香》没刷过评论，照样屠榜——真正的流量，是作品带来的自然共鸣，不是靠钱堆出来的虚假数据。”男生脸一红，拿起简历匆匆离开。
轮到林舟面试时，她抱着一摞自己整理的《三国》历史资料走进来，看到桌上的粗陶碗，眼睛瞬间亮了：“苏老师，这个碗的釉色是草木灰釉吧？跟我在博物馆看到的东汉‘越窑残片’很像，就是碗沿的弧度稍微有点偏差，应该再向外撇0.3寸，更符合当时的民间工艺。”
苏澈笑着点头：“你看得很细。如果让你做三国长剧的编剧，你会怎么处理‘三英战吕布’的剧情？”林舟立刻拿出笔记本：“我会先查《三国志》里关于吕布的记载，‘布便弓马，膂力过人，号为飞将’，再结合小说里的‘方天画戟’细节，重点突出‘勇’，但不夸大——比如吕布的铠甲不能太华丽，东汉武将铠甲多是25片甲片，不能像古装剧里那样缀满珠宝，还要加‘戟刃有缺口’的细节，体现他刚经历过厮杀。”
这番话让苏澈眼前一亮，当即决定录用：“我们需要的就是你这种‘懂内容、肯较真’的编剧，三国长剧的细节考据，以后就靠你多费心。”
经纪人岗位的陈默面试时，带来了自己带过的新人歌手demo——不是靠 Auto-tune修音的“网红歌”，而是用木吉他伴奏的原创民谣，歌词里写着“老街的石板路，刻着时光的印”。“我带新人，先看他有没有‘想表达的东西’，再帮他打磨作品，而不是先想着怎么刷数据。”陈默说，“之前有公司让我带一个‘流量新人’，要求一周出三首‘洗脑歌’，我拒绝了——音乐不是流水线产品，得有灵魂。”
“说得好。”苏澈拿出林晓的demo，“这是我们之前扶持的新人林晓，她的《后来》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