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刘彪倒吸一口凉气,那凉气穿过肿胀的牙床,带着血腥味和痛楚,直窜脑门。
脚下像是突然被人抽去了骨头,又像是踩在了烧红的烙铁上,哧溜一下,肥胖的身躯异常灵活地缩到了两个离他最近、身强力壮、举着厚重橡木盾牌的刀盾手身后。
心脏在胸腔里失了控地怦怦狂跳,撞击着肋骨,声音大得他自己都听得清清楚楚,差点就要从肿胀的喉咙眼里直接蹦出来。
这是一种低等生物在荒野中骤然遇到顶级掠食者时,源自血脉、刻进骨髓里的本能反应。
根本不受理智控制。
周围的土匪们,原本还在嗷嗷叫着壮声势,冷不丁见自家一向嚣张跋扈的二当家露出这副耗子见了猫的怂样,一个个顿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叫嚣声戛然而止。
他们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茫然,原本被酒精和人数鼓噪起来的嚣张气焰,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瞬间矮了下去,只剩下火把在夜风中摇曳不定。
现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只有几十支松油火把在夜风中燃烧,不时发出“噼啪”的轻微爆裂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