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些实验表象也能理解。但怪就怪在……”
真正的德古拉从那个暗影德古拉的身后阴影中缓缓步出。
他的身形看起来并不如暗影化身那般魁梧压迫，穿着一袭古老而考究的暗红色贵族长袍，脸色是一种大理石般的苍白，五官深邃英俊，一双猩红的眼眸中不再有暴虐和贪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仿佛能看穿灵魂的平静。
“……那些关于血清本质冲突、力量侵蚀，乃至生命本源透支的推断，你们从何得知？”
真正的德古拉目光落在星陨身上，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古董
“这些，即便是我的影子，在没有亲身经历前，也未必能如此清晰地总结。”
随着真正德古拉的出现，那个暗影德古拉如同受到无形力量的压制，周身的暗影能量收敛了许多，他微微低下头，显得恭敬而顺从，之前那狂暴的杀气也荡然无存。
星陨和李鸣山心中剧震。果然，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这个才是真正的德古拉，给人的感觉更加危险，那是一种内敛的、掌控一切的恐怖。
星陨的大脑飞速运转，真正的德古拉的出现，意味着他们之前的筹码可能需要重新评估。
但他表面上依旧维持着镇定，甚至努力扯出一个笑容
“看来正主终于舍得出来了。怎么，是觉得你的‘影子’谈判技巧太差，怕他把唯一能解决你麻烦的医生给弄死了？”
他刻意强调了影子和医生这两个词，既是点破对方化身的身份，也是再次申明自己的价值。
真正的德古拉微微颔首，并未因星陨略带讥讽的语气而动怒
“你可以称他为暗影，我的造物，也是我力量的延伸与试错品。他确实不够完美，承载力量的同时，也放大了血清的副作用。”
“而你，星陨，你的异能，很有趣。并非简单的强化，更近乎于……对规则层面的微调？你能看到能量脉络的不谐，这很罕见。”
他竟然直接点出了星陨异能的更深层特质！这份眼力远超之前的暗影德古拉。
“所以呢？”
星陨心中警惕更甚，面上却不露分毫
“现在有兴趣好好谈谈交易了？我帮你解决你身上的问题。”
“交易？”德古拉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
“很有趣的提议。但，我如何确信，你不是在绝境中为了求生而信口开河？你又如何证明，你的能力，足以处理连我耗费大量的人力物理和时间都未能彻底解决，不死血清所带来的副作用？”
他轻轻抬手，展现出半兽化的姿态，身上蝙蝠的特征显现出来
“看，我根本没有注射过不死者血清，在它变得完美前，我将让无数人为我尝试，他们都失败了，你的异能怎么搞定，副作用的同时，也搞定不死者血清的依赖性？”
压力再次给到了星陨这边。真正的德古拉远比他的暗影造物更加理智、更难糊弄。他需要的不是空头承诺，而是切实的证明。
星陨深吸一口气，知道不拿出点真东西是无法取信于对方了。
他集中精神，将自身异能的感知催发到极致，目光紧紧锁定影影子德古拉。
“就凭我能看到，也能触及！”星陨沉声道
“在我的感知里，你们体内细胞是被强行固化的‘状态’，它缺少了时间应有的流动与循环，更像是一个不断自我复制的错误指令。而他的暗影之力，则是试图去覆盖这个错误，但覆盖本身就在消耗，在产生新的错误！”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分出一缕极其细微的、带有调和意向的灵力丝线，如同最精密的手术刀，探向那两股能量的接触点。
“我不需要完全理解时间的奥秘，我只需要找到让这两种错误指令不再互相冲突、甚至能有限共存的临时协议！”
那缕细微的灵能如同催化剂，在接触的瞬间，影子德古拉指尖那原本剧烈冲突的两股能量，竟然出现了极其短暂、微弱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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